題記:人類的意識總是在進化著,六個世紀以後,現在的一切都將化作荒蕪,無論是真實的建築、科技,還是文化知識。“等活地獄”的意思或許到那個時候也會約定熟成的進行改變吧。
那一天正是春日豔陽最明媚的時候。
…………
“啪!”那標誌正義,廉潔,公正,審判的錘子敲打在案台上。
“被告人由於命途坎坷,受到了使徒軍團的蠱惑,參與使徒軍團期間從事了大量的恐怖活動,給世界的和平帶來了極大的阻礙和影響,證據屬實無誤,現依據新聯合國和平法條例,對被告人的宣判如下:剝奪政治權利八十年,終身監禁!!!”
“啪!”當那法錘再次敲定的時候,那個時候失落的人懵然的抬起頭眺望向那窗外的明日豔陽時,嘴角不由的咧開,那或許是對命運的諷刺和鄙夷。
“還可以活的下去……還可以活的的下去,可是,可是我已經厭倦了這性命……現在的我,現實中的這一切對我來講,已經等同地獄。”
…………
誰也無法想到自己在未來時候的某一天會在做著什麼,就像這個時候的肖陽,在2619年弗瑞頓皇都的郊區的監獄內服刑,曾經的他不過僅僅是一名普通在普通不過的高中生,在命運的彎轉之下,一切改變的如此無常。
“如果現在的我不是在這裏,那麼我應該又會在哪?”
2618年伊始,那些過往破碎的一幕幕景觀,讓肖陽一度的無法自拔,那惶恐,內心中一切珍貴琉璃全部在瞬間破碎的美麗,窒息的讓他無法承受。他再也不相信人生,再也不相信什麼價值,什麼努力,他相信的隻有死亡,隻有在死亡中才會永生,才會與喜歡的人永遠廝守在一起。
這個世間再也沒有他所留戀,和留戀他的人存在。對於死亡的痛苦,年輕的肖陽看開的程度遠要超過這世間無數的老者。
沒有竭斯底裏的哭泣,隻是無盡冷漠的壓抑,那種冰冷令他自己的內心都不得不去喘歎,亡命般的呼吸去獲得攫取更多的能量。
麻木服刑三月後,熟悉了獄警和監獄內的做工後,肖陽便開始了自我通往天國之路。
那是一個夜晚,祥和的夜晚,沒有任何戲劇的雷雨交加陰雲密布。監獄犯人們在活動室觀看完畢晚間時段的電視節目後,在回歸監舍的路途上開始樂此不疲的議論聊天。
在這裏沒有那些嚴明的紀律,也沒有什麼繁重的苦力做工,處了被約束自由之外,完全就是被放任自由,無拘無束的天堂。何曾幾時這種安逸便是肖陽最為向往,最想得到的東西,而當這一切成真時,並沒有與其的那般美好,在守恒定則之下,失去與獲得總是在等比例的進行著。
這裏的囚徒們就像是一個大家族的集成,而肖陽這膚色獨特的東方人顯然是紮眼的存在,他雖然在使徒軍團內的生活期間英語口語的聽說極其熟練,但是在這樣陌生的環境中,他還是保留著一份警惕。
明明連生命都不在乎了,為什麼還要保留這份警惕呢?
這世間就是這樣,很多事情都是矛盾,讓人困惑不已,考慮的思念的多了,便是痛苦之源。
回歸單間的牢籠後,電子儀器確定所有囚徒收監完畢,警鈴清鳴後,燈火便歇息了下去。
這並不是睡眠的時間,而是囚徒自我遐想反思的時候。而肖陽靜靜的躺在床上,即便是睜開雙眼,也是無法看見光明的色彩,過於的黑暗即便是讓人想去跳開思維的去遐想,也是一種無法達成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