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如果你不相信命運,那麼這世間種種藕斷絲連的巧合,你我的相遇,以及現在的種種彼此,這一切又該做如何解釋?就算現在我們彼此是毫無關聯的陌生人,那麼我們又該在哪裏?又改在做什麼?你難道這不都是命運嗎?”
把時光比喻形容蹉跎,那是人心坎坷的成長。而對肖陽來講時光的流逝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與焦急,他不知道他脫獄後應該幹什麼,或是去做什麼,但是他知道他必須從這裏離開,除了斬斷自己命運源頭的枷鎖外,他還有紀載著法米娜內心的仇恨與意誌。
監獄內的布局鳥瞰圖,肖陽已經是熟記於心,但想要縱火脫獄絕非是簡單的事,雖然這裏的獄警相對來說慵懶鬆懈,但是依靠現代的科技監控,那機器的運行出錯概率幾乎是可以忽略。
接下來的日子中肖陽便開始暗中計劃,本應把縱火的時間選定為剛剛入監熄燈後,但是入監後卻沒有良好縱火源,在重度監控之下,想要攜帶哪怕是微重量的燃燒引物入監幾乎是不可能的,何況在這相對密閉的監獄內哪裏又有燃燒引物?
最終肖陽把縱火起始點選擇在了晚餐時段,在一天最尾端,那些獄警最疲乏放鬆的時刻,在連續幾個月的生活中,肖陽已經注意到了一些執勤獄警在晚餐時候,監視囚犯進食時會銜起煙卷,依靠煙草的氣息去提神,而那煙草微弱的星火便是肖陽希望寄托所在。
在與馬奧斯?東裏琪約定後,由這個老者在食堂內先吸引獄警的注意力,然後肖陽借機佯作收拾餐盤,在運送餐盤的時候,故意與獄警碰撞,讓鬆懈的獄警毫無防備的把嘴上掀著的煙頭碰撞掉落,馬奧斯?東裏琪吸引那獄警的時候,那獄警定會全無在意這煙卷的掉落,隻會繼續朝著馬奧斯?東裏琪的方向進行,由此,燃燒的煙卷便可得手。之後再餐後戶外放風的時候,便是引燃的時機,然後在紛亂之中依靠運氣,依靠亡命之心從這囹圄中掙脫出去。
這就是計劃的輪廓,可是在命運的諷刺下,變化總是要快於計劃。
當肖陽與老者馬奧斯?東裏琪相互演練,反複揣摩各種細節以及突發情況的對應手段後,準備開始動作之時,那些原本在晚餐時刻監管囚犯進食的獄警竟然不約而同的都更改了這銜叼煙卷提神的習慣,這讓肖陽大為惱火,原以為不過是一兩天的變故,但卻想不到連續半個月都是如此。
肖陽再也按耐不住,在這一天晚餐時刻,在那獄警依舊庸散的來回踱步時,肖陽用手肘輕推了一下身旁的老者馬奧斯?東裏琪。
馬奧斯?東裏琪立刻會意,雖然並不是甘心情願,但是他既然協助肖陽脫獄,在他的心中除了恐懼肖陽脅迫外,還是存有別的打算,對於弗瑞頓帝國的高層,以及那迫害他淪為如此階下囚的帝國皇子,他也是極其痛恨,他知道肖陽脫獄後一定會采取報複手段,而那報複手段便就是他所期望的,他知道他這一身老骨頭已經沒有什麼能力和力氣,還能去拚搏什麼,所以他把自己人生最後的性命全部抵押在了肖陽這個東方年輕人身上,身為科研工作者的他清楚的知道肖陽成功脫獄後,對弗瑞頓皇室報複成功的概率,幾乎可以稱之為宇宙概率,那即便是這樣他也要賭一把,因為在某些地方他與肖陽同樣,在人生的歲月中,已經沒有什麼還可以值得留戀了,在最後的時候瘋狂一把也未嚐不是一件,在人生苦悶歲月中值得驕傲的事。
馬奧斯?東裏琪開始收拾餐盤,隨後起身便拿著餐盤朝著餐具回收處走去,在路過獄警身側時,他的腳步故意的趔趄了一下,把餐盤中還殘留的湯汁濺溢在了那獄警的製服上。
“呃,真是抱歉……”馬奧斯?東裏琪尷尬的歉意道,並隨手拿過一旁餐桌上放置的紙巾,便要為那獄警擦拭。
“啊,不要緊的。”那獄警還算是和藹,一把奪過了馬奧斯?東裏琪手中的紙巾,自己動起手為自己擦拭湯跡。
那獄警一邊擦拭著,一邊打著哈氣,“是我太疲倦了,沒有閃開身子,該抱歉的是我,你不必介意。”
“呃,恕我冒昧,那個我看平日的這個時候您和其他長官都是靠煙卷提神的,怎麼最近集體戒煙了?”馬奧斯?東裏琪微笑的問詢道。
“啊,是啊,集體戒煙了……”
“啊……”這樣的答複讓馬奧斯?東裏琪顯然不敢相信這是真實,這一切太富有戲劇性了。
“這是被上頭命令的,據說近期五公主陛下會來視察這裏環境,上麵給連這樣的消息卻沒有給準確的時間,典獄長為了防患於未然,所以便令我們近期執勤時間全部禁止吸煙,以防公主陛下突然到來視察時,煙氣太過於濃厚,給公主陛下造成惡劣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