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天琴座的流星雨(天堂的距離2)(1 / 2)

題記:…………

明明是閉上了眼睛卻是可以看到;明明睜開了眼睛,有光折射進入眼球,但卻不可見一切,完全就是身處黑暗。

肖陽臉上佩戴著的眼鏡,在他身軀翻滾搖曳的時候,從他臉上滑落,那微弱的金屬架在飆風來襲時,比他的主人更加快速的墮落入城市人間的深淵。

“我……”

在失重的瞬間,在那高空晴明的風息下,身軀翻滾飄渺如同葉子的肖陽,高伸著的手掌,明明是像去抓握住什麼,可是卻不知為何心中存有歎息。

“就這樣結束了嗎?”

“嘻,大哥哥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憂鬱呢,嗬嗬……”

“誰?!”那樣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在肖陽的心底蕩漾開後,他那失色的眼眸中不知怎麼突兀的燃燒起來。那是憎恨,厭惡,粉碎的火焰。少年時代自己在失落的的陰雨中目睹自己故土城市的隕落;陰霾的天空下,他又親眼目睹了那些比肩夥伴的離去,還有至今內心無法對其講述的愛慕,紛紛濺落的失落與破碎,重新收集起這馬賽克的拚貼後,還可以拚湊出美麗的畫卷嗎?

深度絕望的悲戚,與這般被命運玩弄戲耍的故事,即便是懦弱保守的他,到達了這一刻也無法再繼續的矜持下去。

“不!”他的內心高聲的呼喊著,就像是曾經死去另一個自己曾經所做過的憤怒。

在飆風舞動,以及飛艇的浮遊般的擦身偏離那起始跌落位置後,肖陽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騰出手死死的攫攥住,那後續與其擦身龐大飛艇的鋼鐵外骨骼裝甲,在那樣縫隙薄弱的鋼鐵構建,他的指甲死死的鑲入其中,在飛艇航行連帶起的飆風壓強下,他僅僅依靠著這指尖的摩擦承載著自己身軀的重量。

少許的片刻後,由於突兀狂飆起的氣流,搖曳他的身軀飄渺,他的左臂斷落下來,全身的重量全部寄托在單一的右手指甲上,雙重的重力下,頃刻間,他的右手指尖便出現了斷裂前的征兆,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指甲,他的掌心,延伸至他的衣衫。

“我一定要活下去……不為了什麼,隻是對命運那一開始時候的沒有宣誓的背叛!”

他的身軀緩緩的上挺,周身的力量全部積壓在右手的指甲上,牽扯力量所帶來的巨大疼痛,讓他的麵容扭曲。

“隻要……隻要能渡過這樣的難關,那麼……此生以後哪怕還有任何其他的挫折磨難,當……再度回首時,回想起……此時這番勝利的榮耀,我,我……都可以高昂著頭,驕傲的挺立!!”

這番陌生而又有幾分熟稔的話語在他的胸膛蕩漾開,人類這種依靠精神支配肉體的,肉體承載精神的矛盾生物,在此刻肖陽的演繹下,精神再一次的盤踞至了肉體的至高點,痛苦的磨難下,那種常人難以想象,難以堅挺的力量,在肖陽指甲間並發出來,他的身軀在上挺後得以伸展,緊接著他的左手得以上揚高高的攀扯住另一處飛艇氣囊外裝甲的縫隙,身軀的重力得以短暫的平穩後,他稍微的喘息休息,緊接著便順勢攀登,從這飛艇的底部偏側,攀登至飛艇的頂部高處。而當他完成這最後的攀登,他立刻翻身躺臥至飛艇的頂部,就仿若是潛水之人長久沒有獲得空氣,而劇烈的喘息起來。

高處的風息依舊是狂野,不過那明亮的天光,以及淡白色的雲朵,在此刻肖陽的眼眸中又是恢複了之前的美麗,而同時他的嘴角也高昂著微笑的唇線,那是對命運失敗的嘲諷。

…………

翻滾的生命如同枯葉,一歲之後便注定將是敗亡。

在侍者的引路下,多年不身著正裝的米拉可此時此刻的裝束卻是難得的拘謹。

“今天總有一種預感會發生什麼,想不到卻是你來了。”溫室的高爾夫球場內,翠綠的草坪上,一名持杆剛剛結束揮舞打擊的老人對到來的米拉可毫不客氣的嘲諷著。

而米拉可也不介意,在那名引路的侍者離去後,他微微躬身尊敬的對身前的老人撫胸施禮,隨後也不待身前的老者示意什麼,米拉可便自主的挺起身子,移步來到偏側草地處的休息桌椅前。

“嗬,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老樣子。”那老人把高爾夫杆收容至杆筒內,隨後也來到了這偏側的休息桌椅處,陪同米拉可做了下來。

“我們這是多少年沒見麵了?”他著手拿起這桌案上防止的溫水茶壺,自顧的傾倒了一杯溫茶,輕口暢飲,翩翩之中雖是有些放浪形骸,但那份皇室的禮節尊貴完全的捏拿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