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明明記憶中如此的明媚,而在下一刻卻是坍塌的絕望。
那女人在這薄稀的射線燈光耀下,揚起嘴角的弧線,她蹲跪下身子,單手抓起了癱倒在地肖陽的下顎,把他的臉龐正對向自己。
“錯失了什麼便要付出因何而錯失的代價,結束了,曾經的同誌!”她緩聲的絮念著,同時加大了自己擒拿著肖陽下顎脖頸手腕的咬合力度。
“難道……難道你的生命意義……僅限於擊殺我而已嗎……”肖陽強忍著自己胸腔的劇痛和喉嚨的窒息感,艱難的唇齒張合講述出這樣的話語。
“什麼?”那女人微微一怔,瞬時減弱了自己手掌齧合。
喉嚨獲得獲得暢通的空氣後,肖陽立刻劇烈的喘息咳嗦起來,“如果我沒有估計錯,此刻這飛艇正在加速運行,朝著那棟皇都內最高端的摩天大樓撞擊去,就算飛艇的氣囊可以虛弱這撞擊力道,但是這氣囊中的氣體大範圍的密集泄漏勢必也會引發劇烈的爆炸,到那時你的性命不也便是終結在這裏,並且……”
“並且此刻在這飛艇上還存有定時塑膠炸彈。”那女人的唇線再次高揚起來,“你的推論就宛如是高中生的那般可笑,這氣囊之中雖是蘊含了大量密集的氣體分子,但都是惰性分子氣體,即使在即要的碰撞中產生明火,也不會對其有任何的影響。同時那些放置在這裏的炸彈根本就不是為了引爆這飛艇而存在,如果是要炸掉飛艇為何不把炸彈均勻的排布在飛艇的各個要點,為何單獨安置在這飛艇氣囊艙中?!”
“那是……”肖陽猛然的會意。
“嗬,沒錯,RD赤犬的劫持者們為了讓這飛艇在此刻保持高速朝著那那維納斯摩天大樓撞擊而去,勢必已經讓這氣囊中的氣體份子質量達到了極致的最輕化,而這樣的加速進行下去,飛艇很有可能無法準確的撞擊在那摩天大樓上,極有可能高出摩天大樓的高度,而RD赤犬劫持者們已經撤離,想要人工的在改變這飛艇運行軌跡的走勢,便隻能是依靠這些安置在氣囊艙的塑膠炸彈,通過炸彈炸裂開氣囊,從而瞬時減弱飛艇的懸浮力以及動力,致使飛艇精準的撞擊在這摩天大樓上,不過按你的話語而分析,有著殘存氣囊的緩衝,這飛艇即便是嵌入在摩天大樓之內也不會產生爆炸,同時在氣囊泄漏的惰性氣體分子阻隔下,就算摩天大樓燃燒起了火焰,這飛艇也是被完全的隔絕開,可以說這飛艇內部是此次災難唯一生還之地。你完全可以一直的潛伏在飛艇內部,從而僥幸的逃過此次劫難,但是你卻如此愚蠢,自己還在找我,而送上門來。與你解釋了這麼多,我想你也應該明白這一切的始末了,那麼現在你就可以毫無疑惑的身下地獄了!”
“嗬!是毫無顧慮的繼續活在人間!”肖陽抬頭勉強的一笑,在這女子敘述著一切細節的時候,他雖然依舊是胸腔無比疼痛,但在這喘息之間已經有了稍許的恢複,而此刻著這女子認為自己已是絕對勝利的時候,肖陽猛然的抬起手便朝著身前女人的胸部摸按去。
那女人也是一怔,在驚詫肖陽那話語時,還沒有來得及做任何的反應,肖陽那突襲的手掌便緊按在了她的胸部上。
“嗯?啊!!”驚羞之餘,那女子畢竟還保留著一份矜持,這種被異性觸摸私處的感覺,讓她再也無法估計自己單手上擒拿著的肖陽的下顎脖頸,她立刻送放開手臂,腳步止不住的退卻,要與肖陽拉開距離。而這急中生智的肖陽也是來不及吐槽自己這如同地痞流氓的手段,在那女人退離自己的身邊後,前一刻剛剛恢複的體力和力量他毫不保留的完全的爆發出來,快速的攀登上身後這鋼鐵通道梯架通往這飛艇通往戶外天頂的閘門,縱身躍出這飛艇氣囊艙。
夜色已經徹底的沉浸了下來,在急速的飛艇戶外,那帶動的空氣流,讓剛脫身的肖陽不得不立刻臥倒在這飛艇氣囊外部固定鋼鐵架道上,雖是缺失了那眼鏡片厚度的折射,但是在懵然抬頭瞧看之時,數百米外外,那摩天大樓的輪廓已經是清晰如同近在咫尺一般,而在這座大樓周邊城區街道上,已經是一片混亂,而那雙子大樓最為高聳的一棟,再其中下底端的樓層上昏黃的火焰與濃滾的黑煙正是喧囂原罪的矛盾節點,一瞬間肖陽的內心再次被生死糾葛住,原來所謂的劫持飛艇並不是這災難的主體,隻不過是楔子而已,那摩天大樓才是所有一切的根結,和終點。
“快接近終點了吧!身處在那飛艇之外的你,在這樣即要的撞擊下絕對是必死無疑的命運!就算這一刻你返回飛艇艙內,也是來不及奔跑到安全的地點,這塑膠炸彈即將引爆,到時候氣囊中蘊藏大量的惰性氣體會完全的填充這裏,在回到這裏的你也隻能是死路一條,我也懶得在於你解釋什麼,我可要好好珍惜我的性命,畢竟我還沒有手刃希加索?索拉思爾那個畜生!”通過這天頂的開放,肖陽聽到了那氣囊艙中女人慍怒至極的話語,以及稍後急促腳步踐踏那氣囊艙鋼鐵梯架漸遠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