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時空裂痕(別2)(1 / 2)

題記:每個人的心中除了盤踞著一隻野獸外,還寄居著一株鮮花,一塊碎石,一潭清水,一抹天空。

那雨水的磅礴令人無法睜開眼睛,呼嘯的風聲間雜著水液拍打著世間的雜陳。

身著黑色衣裝法爾拉米,單手支撐著玄色的雨傘,那傘麵已是被這狂風苦雨摧殘的皺褶,已經是不能完全的阻擋風雨,間接之下,那源自天空高端的重量拍打在他的身上,任憑雨水完全的浸濕他的衣衫他也是不為所動,隻是目光死死的鎖牢在麵前那被風雨洗刷,被雨幕遮掩模糊的墓碑上。

“瑪利亞……”

那是與他母親同樣的名字,與聖靈之母同樣的名字,然而這個世界上當真有神的話……

…………

童年時代的法爾拉米也是一如平淡的無憂無慮,而在漸近的成長之後,身為皇子的他也終於發現了自己的快樂便不再是快樂,尊為皇子的他雖是可以享獲這世間一切奢華的物質,但心靈卻又是存有缺失。

人是一種矛盾的生物,害怕孤獨寂寞從個體走向群落,而又擔憂在群體中的嘲諷鄙夷,又再次的回歸自我的孤獨。如此的矛盾之下,人的內心總是在被矛盾折磨著,永遠不會有歡笑,永遠不會有喜歡。

他想要把自己的物質分享,可是在他的世界中除了母親外,便一無所有。所有人因為敬畏他的地位而與他疏遠,而所有人的背地中的竊竊私語也是令他自我懷疑與沒落的驚蟄。

…………

“他就是大皇子陛下啊!”

“嘁,是不是陛下還不一定呢,修修納斯陛下隻是把他的母親當做性虐玩物一樣,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把他們母子坑殺抹去,隻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修修納斯陛下是把愛慕之意完全的放在了愛麗絲大人的身上。”

“嘿,你別瞎說,你看那個孩子注意到我們了!”

“怕什麼,這般年紀的他怎麼會懂得我們在說什麼,就算他對大人告發,也不會有人認為他講述的就是真實,隻會讓人覺得這個孩子秉性的惡劣和隻會無理取鬧罷了。他現在雖是皇子,不過已經是注定未來要沒落,而我們成為他的的看護也真是不幸……”

…………

弱年的法爾拉米就是那樣的躲在角落中,自我的惶恐,身軀止不住的顫朔,他想大聲的呼喊,他想逃離這庭院的奢華,他想拋棄開這成年人口中殘酷的世界,然而真實之中,他不過就是一個孩子,一個被父親遺棄的孩子,他能做的隻是瑟瑟的發抖,恐懼的睜大著眼眸,時刻進行著自我的戒嚴著。

而他的母親,與聖母同名的瑪利亞卻沒有聖母那般的智慧和博愛。她是一個懦弱的女人,在父輩與皇室的撮合下,她嫁入了皇室,成為修修納斯的皇子妃,她原本也是為這樣的尊貴讓內心中的虛榮感到滿足,可是當自己的丈夫修修納斯除了玩世不恭外,還開始冷落,疏遠,把那份曾經新婚燕爾的溫柔甜蜜全部的從她的身上移除,轉嫁到那名為愛麗絲的女人身上。愛麗絲比她年輕,比她美貌,比她擁有氣質,比她懂得拒絕,比她更加善於流露感情,比她更容易獲得世人的目光,在愛麗絲的麵前她一無所有,一無是處,她懦弱著,惶恐著,如同她的兒子法爾拉米一樣,隻能在佇立在角落一個人寂寂的發抖,然而年弱的法爾拉米不過還隻是個孩童,完全的可以被現世之人的目光忽略,而她卻不一樣,他是活生生的實例,她是被世界公認的皇子妃,她必須的把自我暴露在世人的眼線下,她就像是舞台上那風箱裏的老鼠,在感受台下觀眾或是嘲諷或是同情的百態中,還有接受風箱兩側來自自己家族和皇室的鼓氣,飽受欺淩。

然而即便是這樣她依然還是喜歡自己的兒子,法爾拉米。那是她作為母親的唯一寄托,唯一慰藉。而法爾拉米也是同樣,他總是喜歡依偎在母親的懷抱中,感受那份溫暖,在他世界中唯一的溫暖。

“沒有人抱著媽媽,媽媽你不會冷嗎?”年弱依偎在瑪利亞懷中的法爾拉米總是偶時會對自己母親這樣的擔憂的疑問,因為他在感受母親懷抱的溫暖時,也已是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母親那身軀微妙的顫朔。

然而瑪利亞總會是勉勵的一笑,她太過於年輕,太過於軟弱即便是是在自己的兒子麵前,她也不知道該如何的搪塞自己,或是展露自己的害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用力的抱住法爾拉米,那在軀體內流淌著自己和修修納斯血液混合的生命,以此自我的慰藉,希望有一天會發生神跡,有一天一切會得以改變。

她是一個誠篤的信教徒,因為沒有力量,隻能把精神寄托與神靈。

然而那注定是成為了夢幻般的烏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