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
“怎麼還是像一個一個孩子一樣……”拉姆斯爾的唇翼輕顫,已是彌留之際的微微撇頭瞧看向自己身旁的奧島,唇翼難得的微躬露出拱形的弧度。
“先生,我……我……”奧島反複的期艾著,在不斷感受著掌中拉姆斯爾那衰弱的脈搏間,內心糾葛回憶,以及麵對自己遲遲的頓悟拯救,而做著無能為力的後悔。
“如果……如果我在早些察覺的話……那麼先生你……”
“那又能怎麼樣呢?”
奧島瞬時緘默,而無法反駁。
“……那就是命運啊,命運的輪回,既然我之前葬送了使徒軍團,那麼現在便就是要使徒軍團把我出賣背叛,這是很公平守恒的道理。迫切的心態,讓人迷惘,虛假的東西注定無法長久的存留,真正的和平都必須通過複雜殘酷的演繹才能被獲得,否則即便是得到了,在無法理解那痛苦與複雜的磨難曆程,便也不會珍惜的保護,終究還是要失去的存在,就像你過往時候總是揶揄嘲諷我的那般,嗬嗬……”拉姆斯爾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而搖頭苦笑。
“不……不,先生不是那樣的……先生您所做的……”奧島在這一刻極力的搖頭否定著拉姆斯爾的話語。
“我所做的……那麼你告訴我,我到底做了什麼……”
奧島又是一怔,糾葛住的內心在空缺下,卻又是無法在表述什麼。
“或許會有些許善良的事吧……可是那卻不能夠作為最後洗白的原因,在這個世界上誰沒有內心惶恐而惻隱的時候呢?那些善良不過就是內心恐懼的本能而已,因為,這就是人類啊,嗬……”
在奧島內心還是震懾這番話語的時候,拉姆斯爾的手腕已是隨同重力的從他的掌間滑落,微毫的聲響,卻是回蕩在人內心深處悶沉的鼓點。
悲傷是什麼呢?
因為再也看不到,聽不到,而流露的痛苦吧。
雖是眼眸濕潤,可是奧島的內心卻早已是堅韌到了再也不會流淚的成熟。黑暗色彩的童年時代已經是讓他把一生的眼淚流淌竭盡,他清楚的知道眼淚隻不過就是一種的乞討的偽裝,希冀討得他人的憐憫與同情。然而在隻有天空與大地空虛的作伴下,那樣的眼淚卻又是該流淌給誰去看呢?
接下來奧島簡單的整理了下拉姆斯爾遺體的著裝,接著便是從地麵上站起,腳步響亮的回蕩在空曠的倉庫大廳內,惹得一旁的小混混們麵麵相覷,雖是好奇驚訝,但他們卻又是不敢上前去詢問什麼。
而當奧島走到倉庫門口的時候,懵然間他便是回頭善意講道,“別動那個老人身上的任何東西,如果因為貪念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那是極其愚蠢的事情。稍後,或是馬上便就會有人把這個老人的遺體接走,你們也可以在這之前四散逃去,免得惹上麻煩。”
言罷,奧島便是不在猶豫而推開了倉庫的大門,腳步濺碎在戶外的土地之上時,那已是一片潮濕,氤氳的天空下,春時獨特的小雨柔弱細膩的濺碎在人的身體上,雖是微不足道的重量,但卻還是令人在意。
“那麼,現在我該去哪?我又可以去哪呢?”繼續踱步的前行間,奧島不由的捫心自問,失去了拉姆瑟爾之後,他的內心深處便是仿若失去了信仰一般,雖不是什麼瘋狂的信教徒,可是內心卻是空落的麻木。一直以來他與拉姆斯爾的存在間都是在做著相互的揶揄和挖苦,類似老朋友一般的模樣,甚至還給與很多人錯覺他與拉姆斯爾之間是存在著叛逆與不合,然而他們卻是完全不懂得,在那樣的叛逆,相互挖苦嘲諷的對話模式下,除了老朋友般的相互,更深層次的來講奧島更像是一名孩子,一名叛逆的孩子,而拉姆斯爾則是與其相襯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