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任何波浪的起源都是細小的水滴,所以隻要聚集涓涓細流,便就能成為滔天大浪。”————《Psalms of Planets Eureka Se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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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當長發少女埃莉塔開啟房門後,所觸目到的那人卻是形如他的哥哥安塔裏,然而那神色中所包含的堅毅卻是令陌生的彼此間不得不退縮的緘默。
“你是…………”少女埃莉塔顯得困惑,然而那年輕人卻是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壓按在他的左胸膛上,並是對少女埃莉塔講述出最直接告白的話語。
“安塔裏的心髒就是在這裏。”
那聲音直白與突兀,讓少女埃莉塔顯然無法接受,憎恨,憤怒,惱火,悲傷,無力,交織彙聚的情感糾葛之下,她的淚腺又是酸楚的落下淚來,同時其本性所包含的熾烈便是縱擁著她握起拳頭,便是朝著麵前那眉目顯得冷酷清秀的年輕人擊打而去。
而那時候少女埃莉塔還沒有接受過任何格鬥的訓練,那番擊打的拳頭無論是力量,還是拳道的速度都是鬆軟緩慢,然而就是那樣的鬆軟緩慢的拳頭最終完全的落實在那輕年人的臉腮之上,而雖是進行著泄力,但是少女埃莉塔的內心並不好受,因為那一切的發泄已經毫無意義,自己的憎恨自己的痛苦實則不過就是形如一抹塵埃,在渺渺的宇宙與力量間,毫無實際應有的意義。
最後在揮舞拳腳乏力時,她便是癱坐在地板上,繼續進行著悲傷的抽咽。而那被少女埃莉塔所花拳繡腿痛毆,一直站樁受痛的輕年人便是終於是有了繼續的行動,他緩緩的移步靠近少女埃莉塔,隨同著她的身軀而一同的單膝跪臥了下來,隨後張開他的臂膀把少女埃莉塔牢牢的抱在懷中,縱使那一刻的埃莉塔還在有所掙紮,有所反抗,但最終卻還是全部的被自己的傷痛,自己的悲傷所不得不進行的同化接受,畢竟無論什麼時候人就是那樣的脆弱,總是希望得到保護,而自然也總是想要保護所保護自己的保護。
自那以後,少女埃莉塔便是繼承了他哥哥安塔裏的信仰,也是成為了TF組織的一名成員,不過那並不是形如蟲蛹蛻化為蝴蝶的美麗,而是驚蟄的時候,逾越過隆冬的幼蟲從土壤內蘇醒,觸目而又認識這樣一個全新世界的所在,而同樣以蟲子的視線觸角,雖是感受到了春日光芒的熱量溫暖,但卻還是未知那樣世界內所還包容等待的殘酷。
不過所謂的快樂與幸福便就是與悲傷在此形成對比的記憶。
少女埃莉塔開始進行自我認作的蛻化,在那繼承自己哥哥安塔裏心髒,TF的核心領導者之一的阿普裏爾引導關懷下,她快速的掌握著戰鬥知識,極快的進行著成長,並是很快的受到組織內的提拔,成為在阿普裏爾身邊的一名保護者。
而在一路的成長蛻化之中,少女的埃莉塔最初原本隻是對自己哥哥心髒繼承者的保護,而在人與人靠近,諸多微細的情感堆積之後,那種感情已經改變成為了少女朦朧的戀愛。繼而彼此間原本是平常的關切,但最終卻是被少女埃莉塔內心裏麵所認定的曖昧而催化進行起了改變。
而一切人心的改變,在世界的龐大小,弱小的人看不到改變以為不變的時候,所謂自己的改變不過就是蒼白可笑的存在。
那是一次TF全新組織策劃的對抗政府行動會議,在會議進行之後,雖是有所成長,但在成長之後還是保留著少女情懷的埃莉塔便是打算對阿普裏爾進行表白,當她滿心填充著對稍後的期待,忐忑,喜歡與不安的美麗心境時候,在她輕踏著腳步穿梭在那已經習慣熟悉的廊道內,滿心憧憬的行走在內心所判定喜悅的進行未來的道路上時,那未來已經是把她所拋棄。
在下一個的路口的轉角,她看到了阿普裏爾與蕾琪爾的相擁相吻,那無需再做任何更多的闡述,一切已然是理解。在世界觀再次有所顛覆,成長之後的埃莉塔便是含淚逃逸而去,他終於是有所懂得,有所理解,自己所認為阿普裏爾對自己的曖昧不過就是自己的臆想,自己所荒誕的感悟,一切的一切形如形如醜陋的荊棘自我可笑的被認作為玫瑰。
那一次的行動埃莉塔缺席了。
那一次TF的行動遭遇到失敗。
而一個人是否能影響一場戰鬥的蝴蝶效應還不確定,但可以確定的是失敗的群體總會總結失敗的原因,或是真正的更正,或是找到相應的替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