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米卡看著春田遞過來的文件問。
“艾倫指揮官說要交給你的，說是一份申請書。”
“申請書？關於什麼的？”
“我沒有看過，這是艾倫指揮官今天早上剛剛寫好，讓我交給您的。”
“難得那個家夥搞得那麼正式呢，我還以為他就算提交申請也會交一張小紙頭來吧，讓我看看他想幹什麼。”米卡一邊說，一邊打開了文件袋，裏麵是一份手寫的申請書。
米卡一邊看，一邊皺起了眉。
春田在一邊站著，不出聲。
米卡看了五分鍾，抬頭，“我試著總結了一下這份申請。‘出於鍛煉自己指揮能力，以及保衛s21的目的，請求設立一個新的編製，零隊。’”
“零隊？”
“從編製來看可以當作一個新的梯隊，隻不過他要求全程由他來指揮，‘出於鍛煉自己指揮能力的目的’，這是他的原話。”
“唔，還有什麼要求嗎？”
“接下來這個算是跟你有關係的，‘請求春田小姐協助挑選零隊隊員’，他在請求你的幫忙呢，大概是看你對s21的人形都很熟吧。”
“這個要求我可以接受，但是指揮官，您之前不是還在懷疑他嗎？現在就這樣讓他隨便做，還擁有自己的梯隊，這樣真的可以嗎？”
米卡沒有說話，左手揉了揉太陽穴，右手從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遞給了春田。
“這是我父親今天早上發來的，他的檔案，你看一下，給個意見？”
春田翻開了文件。從履曆上來看，艾倫沒有太過出彩的地方。就算不來格裏芬，大概也能在波爾塔瓦找個正經工作吧，春田想。作為2043年出生的人，今年剛好20歲，的確作為指揮官來說太過年輕了點，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孩子，連米卡今年都23了。
家庭成員方麵也很普通，父母雙亡，或者說在現在這個世界上，父母不雙亡的人太少了。
而國籍一欄被出生地所取代，寫的是亞洲，那個所有事件的起點。艾倫也的確帶著一張亞洲人的麵孔，雖然名字看著不像是亞洲人。
“最重要的是他的權限，”米卡估摸著春田快讀到那裏了，說，“他在格裏芬的權限跟我是一樣的，也就是說，很多時候我對他並不擁有否決權。”
“那樣的話，要是在指揮上有分歧怎麼辦？人形們要是接收到了互相矛盾的命令的話，會瘋掉的吧。”
“他自己大概也知道，所以他在這裏跟我‘約法三章’了。”米卡指著申請表的最後一行說，“‘在指揮問題上有分歧時，以米迦列·斯科特的意見為準’，這家夥的承諾應該沒問題吧？”
“既然指揮官認為沒問題的話，下官就著手去準備了。”
“可以，記得回來跟我報告一下，如果有機會的話，嚐試試探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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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站在陽台上，往下俯瞰著s21，想像著整個s21燃起熊熊大火的樣子，早晨的風呼呼地刮著臉。
艾倫昨晚睡的房間位於整棟樓的頂樓。大概由於沒有電梯，所以並沒有人形願意住在這裏。畢竟自己在這裏算是個新人吧，這種待遇也很正常吧。
s21的地理位置決定了這裏全年有一半以上的時間可以稱作“涼”，剩下的稱為“冷”，隻有很少一部分時間可以稱為“熱”。
現在正是s21最冷的時候，下麵來來往往的人形都穿著厚衣服。外麵的積雪正在吸收周圍的熱量來融化，水滲進土裏，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