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二十六回:柳江萍劍神舫詩
胖官站在船頭默默的守著小祖宗,不由地也被兩岸的景致所吸引。
望船頭,水霧歊起熙烝兩岸。一座孤舟遊過山陰百裏。蒼茫卷起白雲帆,星辰沒過煙雨海。不知人家何處去,燈火熒輝好似天上雁。
看兩岸,風林翠擺灑落滿江,一葉漣漪蕩起春波萬千。桃花開過憶闌珊,粉雪滿地惜年華。香江飄去萬裏海,渺渺人間如在夢裏遊。
“胖官,還有多長的路。”小祖宗問。胖官說:“我也不知道,總歸離不開這座城。”
“咯噔”,有人登上了船頭,胖官一扭臉,原來是柳江萍。柳江萍一個抱拳:“你二位,真是好愜意,這霧氣昭昭,真是讓人置身天際雲海。本大爺詩性大發,要吟上一首。”
“呦,還會作詩啊,文武雙全啊,小女子我洗耳恭聽。”老板娘也出來透透風一改之前的風騷恭敬許多。刀客倚在船艙的門框邊似乎也想聽聽是否入耳。
“嗯,”柳江萍親了一下嗓子,吟道:
“江上朦朦看不見,就像一口大蒸籠。雲裏昭昭瞧不清,好似一色天地間;船乃水中一砂鍋,倆隻母雞四隻公。我是天上一隻鷹,煲得雞湯吃吃吃。”
“好好。”老板娘不懂裝懂一個勁的叫好;“好詩、好意境,‘劍神’鶴立雞群,寫得詩也是不拘一格。”範鑫臣明知其意反捧馬屁,“哼!”刀客冷笑一聲又回到了船艙。
這首詩可把胖官氣壞了,劍客居然把,胖子、刀客、小廝、魚販;小祖宗、老板娘,比成了“倆母雞四公雞”,剛想動怒,就聽到江岸邊有人呼喝,那聲音似是很遠又似飄蕩在身邊很近。
“浪打船艄劃月影,舟楫蕩漾斷水煙。流水淘花怒綻放,後波*推助前波湧。”
居然又有人賦詩一首,又聽得一聲大喝:“開!”
“嗖——”一道淩厲的飆風擦著水麵劈開了河上的霧氣,視線一下子豁然開朗。得見船尾百米處的江麵上“答答答……”跑來一個人,踩著一串串漣漪,就像水麵上連續向前跳動的水漂,是萍水而來。
“啪”最後掀起一個小小的浪花,離著五十步一躍就跳上了船頭,渡船是紋絲不動,可是船四周,頓時濺起了三十尺高的水花,濺起的水似暴雨一般傾瀉到了船上。
除了蹲在船艙的幾位,在船外的幾位全成了落湯雞。
“你是哪來的,有病啊,搞這麼大動靜!”老板娘暴跳如雷。
“老板娘得罪了,隻可惜這船太小了。”隻見那跳上來的人物一身南國打扮,青衿儒服,束發方巾,白綢飄帶搭於肩上,腳踩黑麵行靴,滴水未沾。此人年近三十,臉龐消瘦如刀削斧鑿,挺直的鼻子,劍眉,薄唇,英氣逼人,尤其是那眼神如劍鋒一般的犀利冷峻,隻是眉弓處有道長一寸淺淺的傷疤,這不打緊。整個人的感覺是文武兼得,氣宇超凡,如神人一般。
老板娘眼睛都看直了,她閱人無數,哪曾見過這般氣質的人,火氣一下子就泄了,月匈脯擠上前去,幾近貼在“江上來”的身上,她說:“哎喲,這是哪裏來的大爺,這船又不是你家造的,任誰都能上,想上也得掏錢啊,您說是不是啊,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