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姐妹中,就樂從菡一人栽了跟頭。樂又蓮與樂半蓮似笑非笑的看著樂從菡,看來老夫人在府的這些時日,可沒樂從菡什麼好日子過了。大夫人看小姐們都拿出了禮物,雙眸一彎,目光從樂長煙的身上一閃掠過,隨即對著老夫人,用畢恭畢敬的口吻:“老夫人,她們所送的禮物您還中意嗎?”老夫人一雙嚴謹的目光移向大夫人:“孫女們的一片心意自然是好的。”“老夫人喜歡就好。這也該我拿出送老夫人的迎塵禮了。”大夫人示意的看向一旁的丫鬟,目光緊隨著她端上來翡翠如意的動作,直到她走到老夫人身邊才移開。看到如意的第一眼,老夫人閑淡的目光頓時就多了幾分亮光。可麵上還是淡然的模樣,伸長手從容不迫的拿起如意。圓潤的光火如水一般隨著紋路迂回流轉。老夫人拿起來時才知道止不住心中的欣喜,嘴角一揚,嚴肅的樣子立馬添上幾分平易近人。“不錯!不錯!”老夫人不禁的連聲讚歎,又將手中的如意放在端盤裏。這話聽得大夫人的臉上又多了些得意。眉宇間的高傲又加重。
樂憶仙也想一睹這如意一番,想知這如意到底是什麼模樣,怎麼讓老夫人這不苟言笑的人也眉開眼笑起來。因為站的離老夫人有些遠,所以也沒細看到如意。樂憶仙向前走了幾步,眉角也有些得意。因為這府中也隻有她的母親才能拿的出這珍貴的東西。如鶯歌一般的嗓音響起來:“母親為老夫人的迎塵禮可真是花費了一番心思。剛才憶仙站在遠處,沒能一睹這如意的珍貴模樣,心中有些遺憾。”大夫人聽言抬手示意站在身邊的丫鬟白露把如意拿給樂憶仙一瞧。白露拿起來時,眉頭一蹙,腳步有些遲鈍。大夫人看她動作慢了下來,有些疑惑:“怎麼了?”白露看向大夫人,心中思索一番才慢吞吞道:“白露有一事,不知道該不該講。”“有什麼就說。”眾人看向她,白露經過一番心裏鬥爭,這才道:“不瞞大夫人,奴婢家正是做金子生意的,所以自小也是耳濡目染了一些。而且奴婢也知這如意是足金所做,更不說上麵還嵌了寶石等物。可剛才奴婢拿起來的時候卻不夠它應有的份量。”這話不就是說這如意是假的嗎?不管這白露所說的是否真假,都讓在座的大吃一驚!在一旁的丫鬟和家丁也立馬議論起來。在哄亂聲中,大夫人瞪大眼睛,放大聲音說道:“大膽奴婢你竟敢胡說!怎麼會出這等荒唐的事!”白露聽大夫人一聲嗬斥,連忙下了跪:“大夫人息怒!大夫人息怒!奴婢不敢胡說八道!句句屬實啊!”老夫人剛舒展的笑容也在哄亂中一瞬間就收斂起來,嚴肅的模樣讓丫鬟和家丁都禁了聲,“都閉嘴!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老夫人厲聲道。目光移向跪在地上的白露,又道:“你當真句句屬實?”白露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她身為一個初到府中不久的丫鬟,自然是不會拿她的性命撒謊的。老夫人細想著,把目光從在場所有人的身上掠過。
大夫人身為名門閨秀,是不會拿假如意出來而又送給我,這樣隻會打她自己的臉。而這如意又是足金和各種稀珍的寶石等物做成,大夫人也肯定不會拿出府去到處給人觀賞。若是府中的下人不經意間泄露了口風,惹人來偷的話…。就憑樂府是將門世家來說,是不會有這種情況……老夫人越想越生氣,遲了半響,眼中怒氣油然而生:“你說你句句屬實,怎麼證明?”“奴婢家中有測金子的方法。是不是有足金的份量一驗而知!”老夫人眯起雙眸,有些疑惑:“那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辦法!若是測不了的話,後果自負!”白露顫了顫身,點點頭。剛到府中不久,其他的她不是很了解,倒是關於這快要回府的老夫人聽得甚多!老夫人是個古板的人,對於家教禮儀一事是不能出半點差錯的,否則後果就不堪設想。所以,老夫人一回府,府中毛燥的丫鬟家丁都安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