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麵具已然脫落。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幾步來到備用水放置處,逮住一瓶就是灌,不夠接著又是一瓶。
“看似我已經將霜拳熟記於心,元氣走向大致摸清,可從對力量的增幅來看,離入門尚遠。”
申公思索。
他對自己的天賦有著清楚的認知,此世這具身體天資遠高於上一世,可要是說有多好,那也是騙人的。
隻是中庸之才。
這還是放在晚霞鎮而言,估計出了晚霞鎮,他這幾分資質瞬間就泯然眾人。成為最差的一批。
武碑三式,風腿,霜拳,摔碑手。這在為數不多的記憶裏,自飛升通道意外獲得的,鐫刻在半麵自天外衝入飛升通道的殘碑之上。
天外之物,罕有不是寶貝的,閻靈極看到了自然要拿到手中。
他當時的實力搶不過武神境界的閻靈極,可那武碑有著八丈多高,下界也沒什麼儲物器皿,閻靈極藏不住,他自然憑借超群記憶全部記在了腦海。
“也不知這武碑三式是什麼等級的武技,元胎級,還是更高的層次的六腑級?”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武碑三式從其對實力的增幅強度這方麵,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前世所知道的所有武技。
此界將武技,對應相應修為境界,分做凡品八級,元胎級(武神級),六腑級,神藏級。
據他了解,這個世界冥想法是公開的,任何人都能領取一份低端的冥想法,若是資質尚可的話,一定的努力,加上長時間的積累,是可以打通武脈的。
可武技一側則管的非常之嚴,連最淺顯,低級的武技也不對普通人開放,武技和境界劃分還是院長那個色眯眯的老頭想收他為徒,特意給他說的。
有時候,申公真的覺得,這個世界是個病態的世界。
明明麵對外界體型巨大且強悍凶惡的怪物無力抵擋,隻能困守一隅,生活在重重高牆之內苟延殘喘,可以說隨時都有亡族滅種之危。
可人族高層麵對如此情況,不僅不支持全民習武,討伐巨獸,反而特意將武技禁止,隻允許在小範圍內流傳。
這是怕人族滅亡的不夠快?
還是人族高層,儼然腐敗到一點也不關注人族存亡了?
“算了,管好自己一畝三分地就行了,別人我可管不了。”
申公擦幹身體,換了套早存放在角落的衣服。
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世上之人莫不過如此。
真正有大宏願,大功德,一心為他人,為世界的人太少了,而且也活不長。
申公可從來不是個為他人無私奉獻的人。
“今天有點操之過急了,元氣多翻遠轉,筋脈都有點刺痛,今晚回去冥想補充消耗的元氣,溫養筋脈,明天再來。”
“修煉之路,不想劍走偏鋒,一張一弛才是王道!”
“而且現在也夠晚了,明天還要上學呢!”
修煉室一片狼藉,翻找了一會找到麵具,帶上後,申公打開門。
一個模樣有點眼熟侍女站在眼前。
“你在這做什麼?”
門前一個一手提著一個箱子的女子腦袋一點一點的,看起來很困的樣子,他這一出聲,一下將其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