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道內。
前方。
一左一右兩隊人一字排開,手中執法杖冷森森發光。
每個人身材都高常人半個頭,眼神淡漠而無情,加上嚴謹的紀律,一番出場,絕對能震懾出不少人。
一老一少如眾星捧月,兩隊人擁簇著二人走了過來。
老者白發蒼蒼,膚色褐黃,一看便知年紀不小了,不過其一對雙目暗藏精光,一身氣場晦暗沉渾,顯然實力非凡。
老者給了申公不小的壓力,可是申公看了兩眼,繼而目光便放在了一邊的少年身上。
老者並未與少年平齊,而是慢了半步,這細小的差別,顯示出身份的高低。老者地位不如少年。
少年懷中抱著一柄銀白長劍,冷聲道,“申公?”
申公緩緩遠轉元氣,對方來者不善,他不想廢話,先打一頓再說。
打的過,就殺,
打不過,就跑。
他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
“你想動手?”少年挑了挑眉,看出了他的意圖,對旁邊老者道,“福伯重傷他即可,別殺了,等會我親自割下他頭顱,獻給父親!”
臉呢?
臉呢?
臉呢!
(重要的事說三遍。)
重傷我,才敢出手取我性命,可真把仗勢欺人,演繹的淋漓盡致。
還真夠無恥!夠不要臉的!
少年從頭到腳一身名貴衣物,絕對是某個裁縫大師定製而得,穿上不僅風度翩翩,還有一定強度的保護作用。
少年十六七歲的容貌,身姿修長,長得唇紅齒白,賣相十足,還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很是不凡。
可是一開口,怎麼也沒料到,是這麼不要臉的家夥。
“想殺我,怎麼不自己動手?你自認為打不過我?”申公身體微屈,防備著走來的老者。
少年揚了揚下巴,目光冰冷,道,“我現在確實打不過你,不過等會你重傷之後,就不會是我對手了!”
老子真是,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申公感到牙疼,目光也冷冽起來。
對方也是個務實的家夥,不注重手段和過程,隻在意結果。
舔了舔發幹的嘴唇,申公目光一轉,放到拿著一把三尺鋼刀走來的老者身上。對方手中鋼刀刀鋒森冷,不似凡品。
“老前輩,都一隻腳踏進棺材板了,安安靜靜在家好好頤養天年不好麼?”
“非出來摻和事,告訴家裏人了沒?要是死了,可沒人給你收屍哈!”
既然要做一場了,申公也不客氣,說起話來句句紮心。
“小崽子嘴巴倒是挺毒!”福伯眸中綻出殺機,就憑這幾句話,他定要將對方斬殺。
“一般一般!”
兩人戒備著對方,都發現對方很不簡單。
申公筋脈中元氣運轉如風,迅捷無匹,強力而又精確,一種模式瞬間形成。
“風腿!”
申公身形霎時模糊,直奔那少年而去。
笑話,他為何要正麵和一位八脈元氣大周天運轉的強者戰鬥,擒住那少年,一切盡在他手。
“咻——”
身似微風,輕如鴻毛,空中留下一串幻影。
“休想!”福伯麵上微變,氣勢蕩出,元氣運轉至腳下,“三極步!”
福伯可不能讓少年有事,他所有子嗣都在其家族手下做事,自己雖然是個長老,可是連核心都算不上。
一旦少年出事,他和子嗣一定會陪葬。
故此,一出手便是十二分氣力,更拿出了看家本事。
打通八脈,可運轉大周天,實力成倍翻升,福伯年紀大了點,可卻是個實打實的老牌八脈,實力比之尋常八脈更加高深。腳踏‘三極步’一個呼吸衝出三十米,來到申公身後,手中鋒銳的鋼刀直取申公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