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聲帶著濃濃笑意的聲音,白玉瑄與白玉瑛本能的轉過頭向外看去,卻見一身嫩黃紗衣的白玉珂正帶著幾分淡笑的倚在門口,看著屋裏的人。
慵懶明媚的模樣,甚至帶著幾分微微迷人的風姿。想想也是,白玉珂比兩個人要年長一歲,又是生在一年的年頭,如今正是姑娘家最美好的時候,迷人一點,其實也算不得什麼。
白玉瑄自然是明白這一點,所以隻是衝著她淺淡的一笑:“三姐姐也過來看瑄兒了,當真受寵若驚呢。”既然前世,白玉珂能以庶女的身分嫁進衛府,做了衛府嫡四子的正妻,這說明白玉珂不單單是模樣迷人,而且心思也極為細膩。
如今她一大早上就過來,必須不可能就是為了看一看這個在府裏沒權也沒勢的小妹,想到這裏,白玉瑄麵上的神色未見起伏,心底卻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輕敵是大忌,這一世,不管麵對什麼樣的敵人,白玉瑄都不會輕易小看了她。
而見到來人是白玉珂的時候,白玉瑛的小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就連遠遠的看著她的白玉珂都看明白了。
白玉瑛的生母雖然是劉姨娘,可是這些年養在薛靜儀房裏,早就本能的將自己歸為薛靜儀房裏的人。而白玉珂卻是出自孫姨娘房裏,光是這一層,兩個人就不可能太和睦。
更何況,就算是對與自己同出一母的親姐姐白玉琬,白玉瑛都是帶著幾分不屑的,更何況是白玉珂呢。
所以此時看到白玉珂帶著幾分淺笑的站在門口,白玉瑛本能冷哼一聲,將頭又扭了回去。
白玉珂自然是感覺到白玉瑛神態間的不屑,心底雖然冷了冷,麵上卻是未見一絲變化,仍然保持著她初進來時的微笑繼續說道:“娘親這兩天總是睡的不踏實,郎中說若是多聞聞胡姬花香,有助於她的睡眠。正好前幾天來五妹妹房裏探望的時候,見著五妹妹院子裏的胡姬花開的正盛,本來是想跟五妹妹討兩株回去的。可是之前人多,也不太方便。想著今天起早來討兩株,正好碰到四妹妹也在這裏。”
白玉珂說完,似是帶著幾分羞澀的笑了笑,之後微微側了側頭,將目光放到了其它方向。那模樣在外人看來,好像是因為來討兩株胡姬花而極度不好意思似的。
可是放在如今的白玉瑄眼裏,這一番模樣,又有了另一種自己的理解。前世她雖然也聰明的知道,府裏的夫人姨娘姐姐們,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可是如今見著白玉珂這個模樣,白玉瑄才恍恍的覺得,其實自己前世的理解遠遠不夠。
這些女人,不僅僅隻是心思沉這麼簡單,而且還將自己藏的極深,哪怕一絲一毫,都不會露給不相幹的人看。
“不過是個姨娘,也嬌貴的可以了。”聽到白玉珂的話,本來就帶著幾分不屑的白玉瑛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之後還正了正身子,將目光放到了白玉瑄身上:“也不知道四姐姐今天的這個早飯還能不能蹭上了,不然五妹妹就讓婢女多煮點粥,帶上三姐姐一起在你這吃了,省的各自回去還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