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不遠處,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定定的看著自己的白玉瑄,銀杏本能的縮了下脖子,她總覺得,這個白玉瑄與自己印象中的帶著幾分不同。
想到不同,再想想自己,銀杏輕輕的咬了下嘴唇之後,這才小聲問道:“五小姐可是願意,與現在這個頂著銀杏身子的人合作呢?”
而白玉瑄在經曆了心底無數的糾結與掙紮之後,這才定下心神,帶著幾分淡然的淺淺開口:“說吧,你到底是誰,至於其它的,之後再議。”
白玉瑄雲淡風輕的模樣,著實讓銀杏吃驚了一把。
本來她以為,不過是養在深宅裏的庶小姐,就算是厲害又能有多厲害呢?雖然這幾天,她也從別的婢女口中聽說了這位五小姐的厲害,可是沒能親眼看到,銀杏心裏多少還是存了質疑的。
畢竟,白玉瑄再厲害,不過就是個不受寵的庶出小姐,能鬧出什麼來呢?
可是,現在白玉瑄就這樣從容的站在自己麵前,而且對於現在這具身體裏換了個靈魂的事情,卻也並沒有感覺到太多意外。莫不是那個人對自己說的是真的了,這個白玉瑄是與自己一樣的異數?隻是她也是同自己一樣,借在別人身體裏生存下來的可憐人嗎?
這樣想著,銀杏本能的試探了句:“若是我說出我是誰,五小姐是不是也可以如實相告自己的身份呢?”
聽到銀杏這樣說,再看一看這張熟悉的臉,白玉瑄眸底暗了暗之後,清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說吧,你到底是誰?”
沒有應下銀杏的交換條件,也沒有拒絕,而是模糊的回了一句。
這樣一來,銀杏心裏更沒什麼主意了,算計之後,一咬牙又說了句:“五小姐可是聽過賀州蘇家?”
聽銀杏沒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份,而是帶著幾分沉痛的問了句自己,聽沒聽過賀州蘇家?白玉瑄心裏本能的猜想著,莫不是蘇府裏的什麼人,重生在了銀杏身上?
不過到底都隻是猜想,至於她是不是,還要眼前這個陌生的銀杏自己來說。所以,白玉瑄淡淡的應了句:“自然是聽過的,蘇府的嫡小姐蘇慧冉以一曲驚月清華舞,名動的又何止是一個小小的賀州?”
白玉瑄的話音剛落,麵前的銀杏竟是硬生生的扯出一抹苦笑,嘴裏幾乎是無意識的嘀咕了一句:“果然啊,在世人麵前,便隻知道一個蘇慧冉。嗬嗬……”
銀杏苦笑著說了那麼一句之後,便沒再說其它,而是任由自己,將那一抹苦笑,無限放大。
最後,隱隱的帶著幾分諷刺。
麵對這一切,白玉瑄微微斂了下眸子,雖然她不太明白為何麵前這個陌生的銀杏會是這樣的模樣。可是她幾乎可以肯定,住在銀杏身體裏的這個人,必定跟賀州蘇家,有著極大的關係。
而且,聽著銀杏這樣的苦笑,白玉瑄甚至敢肯定,麵前這個人,恨極了名動賀州的蘇府嫡小姐蘇慧冉!
其實對於賀州蘇府,前世的白玉瑄並未在意太多。因為賀州與錦城相距並不算太近,而且蘇府也算不得是太高的門楣,不在意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偏偏蘇府出了個以跳舞出名的嫡小姐蘇慧冉,而且這個蘇府嫡小姐,不僅僅隻是舞跳的好看,據說人也是生的極美,甚至是帶著幾分媚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