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了這些妹妹們,若說是劉姨娘與孫姨娘,找白鴻禮可比找白玉珩好用的多,露臉的機會也多。
那麼,府裏還有誰呢?就在白玉瑾頭微微的帶著疼痛的時候,腦子裏靈光一閃閃過一個人——秀芝。
白玉珩可以說是由秀芝一手帶大的,所以,白玉珩的脾氣秉性,秀芝想著應該比她與薛靜儀了解的透徹。
秀芝應該是料定了,跟白玉珩說了這件事,白玉珩為了薛靜儀在府裏的名聲考慮,也會親自過去將人接走。
但是,幫著白玉瑄,秀芝這是想做什麼呢?
想到這些,白玉瑾帶著幾分不耐的將劄記丟到一邊。這會功夫,其實她半頁書都沒看進去。
再抬起頭看了看薛靜儀,此時的薛靜儀正衝著外麵張望著,因為背對著自己,所以看不清表情。
看著這樣的薛靜儀,白玉瑾長長的歎了口氣。
薛靜儀擔心的並不是小婢女荷葉會怎麼樣,而是荷葉若是一直在這裏跪著,白鴻禮若是知道了,會不會將她怎麼樣?
明明她才是白府名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可是論寵愛,她比不過玉明涵,論身份地位,現在又有一個秀芝在中間橫著。
守在這勾心鬥角的深宅大院裏大半輩子,不過就是為了那個不值得的男人,偶爾回眸的一眼而已。
這樣的守候,當真值得嗎?
白玉瑾自然不明白薛靜儀這份守候的意義,也不明白,薛靜儀這般守候,到底是因為什麼信念在支持著她?
若是換作自己呢?不!自己這一輩子決不可能如此任命的等著自己嫁的那個男人偶爾回眸的一眼!
而且自己的目標,在來到這裏的那一年已經明確了,除掉白玉瑄這個在白鴻禮眼裏極為寶貝的女兒,然後將自己推出去,入宮,封後,最後一統後、宮!
想到自己的目標與計劃,白玉瑾微微皺起的眉頭,總算慢慢舒展開來。看了眼已經轉過頭看向自己的薛靜儀,白玉瑾軟軟的笑了笑:“娘親都沒有想過這其中的厲害嗎?”
本來,薛靜儀以為白玉瑾不會再說什麼了,卻沒想到,突然間這樣問了句,一時沒想明白,隻是張了張嘴,沒發出一點聲音。
而白玉瑾自然不可能等著她自己去領悟,心下快速計較了一會,這才柔柔的說了句:“今天嫂嫂奉命進宮,卻因為路程遠沒辦法回來。偏偏在這麼個時候,府裏的婢女主動攀上了哥哥,此時娘親若是不重重的罰這個婢女,等明天嫂嫂回來了,萬一底下的婢女說的不中聽了,也不知道嫂嫂會不會多想呢?”
聽白玉瑾這樣說,薛靜儀的後背被冷汗狠狠的打濕了一層。她本來隻考慮到,萬一一直讓荷葉跪在那裏,傳到白鴻禮那裏,怕是自己又要惹的他厭惡。
卻沒想到,這中間還連帶著一個馬夢竹。想到若是真讓馬夢竹知道了,自己沒有處置對白玉珩不懷好意的小婢女,怕是會惹來不少麻煩!
雖然自己是長,馬夢竹是兒媳婦,身為婆婆,就算是想為自己的兒子安排幾個通房,不管怎麼說,這兒媳婦也沒有插話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