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幫咱們?”白玉瑄的話說的意味不明,銀杏一時也猜不太明白,所以淡淡反問了句。
而白玉瑄卻是愣了愣之後,才衝著銀杏小聲說了句:“咱們先躲一躲,在這個地方太紮眼了。”說完也不等銀杏反應,便急急的拉過銀杏向剛才那根柱子那裏走了過去,而身後的媚七七自然是明白,茶坊門口人來人往的,自己就算是想幫白玉瑄怕是也不容易,忙在後麵快步了跟上。
來到柱子後麵,白玉瑄這才衝著銀杏語氣極快的說道:“一會你打暈我,然後配合著七娘將我扶到她的胭脂鋪子裏。然後七娘會遣了夥計去白府報信,等回了府上,想著我應該還沒醒過來,老爺若是問起,你就說咱們的馬車被人打劫了,趕車小廝在前麵擋了會,所以咱們才僥幸逃了出來。你受了傷,而我則是嚇暈了。就這樣說,咱倆對好詞,別出了紕漏。”
細細的消化了一會白玉瑄的話,銀杏點點頭道:“現在就打暈你嗎?若是想回了府還沒醒過來,那我可是要下手重一些,你身上的傷禁的住嗎?”
聽銀杏這樣問,白玉瑄心裏狠狠的抽了下,受不受的住,現在也得受不是。不過最後還是帶著幾分不確定的問了句:“那你要打哪裏?”
倒不是白玉瑄真怕疼,隻是考慮到自己的手臂萬不能再受傷了,否則怕是真要留下什麼病症了。
而聽白玉瑄這樣問,銀杏的表情嚴肅了幾分,清了清嗓子小聲道:“後頸,能受的住嗎?打那裏暈的時間長。”
若是有其它更好的選擇,白玉瑄也不想將自己弄暈了。暈了之後,在所有的事情麵前,自己就完全處於一種被動的狀態,而她不喜歡那樣被動。
可是趕車的小廝死了,自己若是跟銀杏大搖大擺的回去了,定是要惹人懷疑與詬病的,所以無奈之下,便也隻能先犧牲自己一把了。
“行,那就打吧,對了若是回到府裏之後,咱們小院沒有外人的情況下,一定要想辦法將我弄醒。”說到這裏,白玉瑄頓了頓後又補了句:“我不怕疼,能弄醒就可以。”
“奴婢記行。”銀杏爽快的應下了,隨即一個手刀劈了下去,白玉瑄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最後一絲知覺消失之前,白玉瑄才想起來,自己還準備再殺回去,看看茶坊二樓一直關注她們的到底是什麼人呢,可是明顯的她已經沒有機會了……
打暈了白玉瑄,銀杏這才轉過頭,看了看一身紅衣極盡妖嬈的媚七七,眉眼一閃,小聲說了句:“麻煩七娘了。”
“不礙事,我先回鋪子,然後你跟著扶著五小姐去我那裏就可以了。”媚七七說完,見銀杏點了點頭,這才放下心來,一轉身急急的向自己的鋪子裏走去。
剛才銀杏的那一眼,讓媚七七意識到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穿的這樣妖嬈雖然可以掩人耳目,可是卻也非常招風。果然事情有利的一麵,便定會有弊一麵啊!媚七七在心裏暗暗的感歎了句後,這才在胭脂鋪子門口,放慢了腳步,看似隨意的走了進去。
好在這會剛過了晌午,鋪子裏幾乎是沒什麼人,這樣也好幫著白玉瑄遮一遮。隻是想到白玉瑄,媚七七便想不太明白,到底她是如何識破自己的身份的呢?
她這個問題剛在腦子裏成型,銀杏便帶著幾分狼狽的扶著已經沒了意識軟軟的白玉瑄走了進來。
兩個人踏進胭脂鋪子的一瞬間,媚七七心裏一個念頭恍過,若是趁這會功夫,提早結束了白玉瑄,那麼自己的身份是不是還可以繼續隱瞞下去呢?
隻是這個念頭剛起,又極快的被她否決了。看著銀杏那看似狼狽,其實腳下極為平穩的步伐,便能看的出來,這是個練家子。雖然不知道到底身手怎麼樣,可是自己雖然擅於用藥用毒,可是於這些拳腳,卻隻是限於書本上記載的那些理論知識,實際上她半點都不會……
“這是……”見銀杏已經走了進來,媚七七忙前一步,帶著幾分不解的詢問,當然這一切不過是做戲給鋪子裏的夥計看的。
而銀杏也極為配合,帶著幾分後怕的說道:“麻煩老板娘了,奴婢很少陪小姐出來,沒想到剛跟府裏的小姐們分開,奴婢與奴婢的小姐便遇到了歹類,劫了馬車不說,還想要奴婢與奴婢家小姐的性命,好在奴婢反應快,逃的及時不然這會估計早就是那歹類的刀下亡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