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淡笑不語的白玉瑄似乎也沒有開口的意思,隻是正了正身子,看著麵前的三個男人。
為首的男人見他沒有像自己預料中的那樣回答,不但回答沒有,連話都不說一句,一時間心裏也慌了幾分。
到底自己也隻是憑著畫像再加上有人指點才在這裏將人攔下的,如今人沒攔錯這一點應該是可以確認的。隻是這花錢請他的人,給的信息確定都是真的嗎?
為首的男人,本來也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不過就是拿了人家的手短,所以此時神情間的糾結之意,看在白玉瑄眼裏,非常明顯。
可是白玉瑄卻是極有耐心的等著他的下一句話,天色還算早吧,她還有時間陪著三個人玩上一會。
而為首的男人見白玉瑄還是不說話,隻能再來一劑狠料,帶著幾分不屑的哼聲道:“莫不是平時與五小姐廝混的人太多了,所以五小姐不記得本公子是哪一位了?本公子原以為五小姐不是姑娘的身子,原是為歹人所害,如今這麼一看,怕是本公子想的太簡單了吧。”
這一句話一落下,旁邊的路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後再看向白玉瑄的神色都帶著濃濃的鄙夷。
白玉瑄心下一轉,麵上神色未變,開口的語氣卻是極輕:“公子過獎。”
一句話又是不鹹不淡,堵的開口的男人皺了皺眉頭,不耐煩的說道:“五小姐今天若是不滿足本公子,就別怪本公子不客氣。”
為首的男人說完正欲上前,白玉瑄卻突然“撲哧”一下笑出聲來,男人便在這突然的一笑中又生生的頓了住了腳。
“你笑什麼?”男人心虛的問了一句,同時緊緊的盯著白玉瑄的神色,想看看她到底存的什麼心思。
可是白玉瑄的心思又怎麼可能是他所能探的到的呢?見他看著自己白玉瑄也並未多理會,隻是柔聲問道:“我與三位公子幾日前可是在百裏香歡、好的?”
聽白玉瑄這樣問,男人一時也沒反應過來百裏香是哪裏,一聽帶個香字,想來也就是煙花之地吧,便急急的應聲道:“是。”
見他應的如此痛快,看熱鬧的路人不由的皺了皺眉,在一個茶坊裏如何歡、好呢?全是桌子,難道他們都不覺得咯的難受嗎?而且這百裏香茶坊隻二樓有雅間,還大部分臨著窗。這幾個人還真是不一樣的特殊愛好呢!
男人此時心裏也虛了幾分,但是給錢的人事先隻交待了白玉瑄的情況,其它的事情都讓他自己想辦法。而且那人給自己錢的時候,顯的特別急,想來也是沒時間與自己說那些的吧。
如今聽白玉瑄如此問,男人心裏想著,那百裏香許是這位小姐與別的情郎私會的地方吧。應下應該是沒錯的,這樣一想,男人的心裏總算是安穩了幾分。
而白玉瑄卻也不著急,隻是淺笑著又問了一句:“那一日,我可是穿著一身正紅色的長裙?”白玉瑄說完這一句,還略帶嬌羞的低了低頭,看的對麵的男人,一時心神蕩漾,魂都快飛了出去。
幾乎是嘴裏本能的應著:“是是是,就是正紅色的裙子。”
本來看熱鬧的路人還有點懷疑男人話裏的真偽的,可是如今看白玉瑄的模樣,頓時心中又糾結開來了。
而白玉瑄問完這句,又低了低頭,小聲問道:“那一日……”白玉瑄說到這裏,似乎是帶著幾分難以啟齒,在原地別扭了半天,這才小聲道出:“那一日……我可是穿著繡著牡丹的……的……”
後麵的話白玉瑄紅著一張臉半天也沒說出來,隻是眾人心中也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如此難以啟齒的自然是姑娘家最內裏的一層衣服——肚兜啊!
男人沒想到白玉瑄居然如此問,而且學別扭成這副模樣,一時間嘴也不太受控製了,恍惚的應道:“是,就是啊。”
而一晚上都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白安雅,此時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極為安靜的看著這一切,甚至連半點上前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而此時的白玉瑄正紅著一張臉,自然也沒時間顧的上白安雅是個什麼表情。見對麵的男人答的如此痛快,白玉瑄又是嬌羞的笑了笑道:“那雇你來的人可是付了你一百兩銀子?”
對麵的男人,此時心與魂早就飛了,還哪裏有思考能力,聽白玉瑄如此問,幾乎是本能的說道:“沒那麼多,才給了三十兩而已,這其中還有十兩要到事成之後才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