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雅突然這樣問,倒是嚇了白玉瑄一跳。白鴻禮寵愛玉明涵的事情在白府不是秘密,可是白安雅到底剛來幾天,居然將這件事情都摸的清楚了。或者來之前就已經探聽過了?
白玉瑄一時也摸不準白安雅的脈,便隻能小心翼翼的應了一句:“算是吧,娘親過世的早,我這也是聽說的。”
聽了白玉瑄的話,白安雅不滿的努努嘴小聲說道:“你怎麼可能會沒有印象呢?就知道糊弄我。”
看著白安雅假裝不滿的模樣,白玉瑄無奈一笑說道:“娘親在我九歲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如今算來都快六年了,先不說那個時候記憶不深,就算是記憶深,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我哪裏還記得那個時候府裏的事情。”
白玉瑄說的是實話,白鴻禮到底有多寵愛玉明涵,不管是前世還是重生之後,白玉瑄都體會的並不算深刻。特別是這幾次事件下來,白鴻禮表麵看似是維護自己的,可是這維護之下卻也是暗藏著玄機的,白玉瑄一時也弄不明白,這份父愛之中到底有沒有水份?
至於自己的娘親,想到娘親,白玉瑄便想到她死前嘴裏吐出來的那些黑血,不自然的就想到這件事情背後定然藏著什麼樣陰謀,而自己現在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白玉瑄就越發的著急。
白玉瑄麵上雖然未起波瀾,可是白安雅知道,如今提起她的生母,想來白玉瑄心裏也不會太好受。想到這裏,白安雅低低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提起這件事情的。隻是昨天聽娘親跟我閑聊的時候說起來的,我就是好奇了一下,沒想提起你的傷心事的。”
白安雅的話嚇了白玉瑄一跳,本來白玉瑄以為像白安雅這種性子的姑娘,是不會隨便跟人說“對不起”這三個字的。因為白安雅不管是身份,還是條件都有著她驕傲的資本,依著她現在的性格,根本沒有必要對別人說出這三個字的。
可是如今卻是對著自己說了出來,白玉瑄心下帶著深深的觸動,片刻之後這才反應過來,勉強扯了扯唇角說道:“無礙,娘親走的時候我還小,對於這些事情雖然有記憶,可是到底不深。”
此時的白安雅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極為平靜,可是內心裏卻是回想起來錦城之前,多寶查到的那些資料。
資料中提到過,玉明涵過世的那一年,白府的後宅似乎發生過一場不知名的變動。而且這場變動還極為隱秘,白安雅讓多寶查了許久都沒查出來這其中的秘密是什麼。
而且她還查到在22年前玉明涵生第一胎的時候,白府的後宅還發生了一件特別隱秘的事情,或者說是變故!但是白安雅想再細查,卻全然沒有了線索。
隻知道那一場變動之後,白府後宅幾乎是換血一般,將所有的婢女仆人都換了一遍。甚至說是薛靜儀自娘家帶過來的婢女也在那一場變動中,不知了去向。
白安雅明白,像這種深宅大院,若是一個婢女不知了去向,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婢女已經不在世了。
隻是白安雅不太明白,那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場變故,居然會連安國公這個正室夫人身邊的貼身婢女都換了呢?薛靜儀不受白鴻禮寵愛,這一點調查的資料裏有,白安雅不稀奇。
可是就算是再不受寵愛,可是連貼身婢女都給換了這種事情,調查回來的資料顯示,薛靜儀居然順從的選擇了沉默,連半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若是調查回來的資料有誤,那麼真實的情況又是怎麼樣的呢?白安雅昨天一夜都沒睡好,一方麵是擔心白玉瑄,另一方麵也是考慮到這個問題。
此時於白玉瑄說還是不說,白安雅一時也難住了。兩個人如今是朋友,特別是剛才自己威脅白玉瑄,而白玉瑄卻並沒有與自己過多的計較什麼。不管白玉瑄是不是有目的的,可是白安雅卻是極想交下這個朋友。
可是若是說了,白安雅不知道白玉瑄能不能接受的了,若是再受了打擊,一下子病倒了那麼白安雅覺得自己的罪過就大了。
說與不說,對於此時的白安雅來說都是一個難題,想到這裏,白安雅抿了抿嘴,帶著幾分猶豫的小聲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