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觀的新華公主剛定下來去營救白玉瑄的對策,而斷崖下邊,山洞之中,幾個人就以這種奇怪的模式相處了三天。
子書長離並不想給白玉瑄太多的思想負擔,所以一直保持著他之前的態度,不再多往前一步,也不肯後退一寸。
白玉瑄雖然無奈,可是子書長離至少到目前為止都是出於好意,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可真的去針對他。
五個人便輪換著照顧著身受重傷的白玉瑄。雖然說一開始子書長離堅持著要自己照看,可是子書長離就算是再厲害,卻也是凡人之軀,一時半刻的還可以,時間久了到底不是那麼回事。後來在落雪與落鬆外加白玉瑄的勸說下,也跟著落鬆他們一起輪換著來守著白玉瑄。
隻是每次輪到落鬆的時候,他都不是很放心,非要貼著白玉瑄的位置睡下,讓落鬆走遠一點才可以。
這一點讓落雪與銀杏暗地裏偷笑了好幾次,銀杏也不是瞎子,自然是看出了子書長離對白玉瑄有意思。可是這幾個人中,隻有她是最了解白玉瑄心理的,雖然說子書長離足夠優秀,可是大仇未報之前,白玉瑄未必會去接受子書長離。
隻是以後呢?銀杏也說不清楚,其實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對於白玉瑄其實更多時候是出於一種本能的照顧與關心。甚至有的時候,危險來了,她都是本能的反應著要擋在白玉瑄麵前。
銀杏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如果說隻是為了幫自己的母親報答當年的恩情的話,這麼長時間也夠了。想來想去,銀杏終是沒想明白,索性也不再去鑽這個牛角尖。
他們掉下斷崖的第四天,白玉瑄後背的傷口已經結好了痂,隻是傷得比較厲害,再加上時間短,雖然說落雪的藥的確不錯,可是白玉瑄的痂其實結得並不算很穩定。
不過連著在石床上趴著四天,饒是白玉瑄再沉穩淡定,卻也有點受不了了。想想也是,先不說趴著的這個姿勢有多難受吧,就單單是讓一個人保持著一個姿勢四天不動,都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我就是在洞口附近轉轉,讓銀杏陪著,實在不行,讓落雪跟著我一起可不可以?我保證會很小心,很小心的。如果覺得不舒服就一定會及時跟落雪說,然後老實回來。”第四天晌午剛過,白玉瑄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可是子書長離在旁邊堅持著,說什麼也不讓她出去,非要等她傷口全好了再讓她出去轉轉。
傷全好了?白玉瑄覺得那直接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最後沒有辦法,子書長離不鬆口,銀杏根本不敢上前扶著自己起來。白玉瑄又怕自己貿然起來再抻到傷口。最後隻能好聲好氣地跟子書長離說著軟話。
“其實等傷口完全好了,也用不了多久,你要相信落雪的醫術的。”子書長離的話說的極為有技巧,若是白玉瑄堅持出去,就是對落雪的醫術沒有信心,這樣她算是直接就將落雪得罪了。雖然不見得得罪了落雪對於白玉瑄有什麼損失,可是子書長離卻知道,白玉瑄不想欠人人情,現在這種情況,因為落雪的照顧,白玉瑄已經非常不好意思了。若是再得罪了落雪,想來白玉瑄也是會覺得難過的吧。
子書長離很聰明,一下子就能戳到白玉瑄的軟肋,可是這也抵擋不了連著四天用同一個姿勢趴在那裏的白玉瑄,想要出去轉一轉的心思。輕輕的磨了磨牙之後,白玉瑄這才抬起頭,衝著落雪的方向輕聲說了一句:“落雪,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不相信你醫術的想法,我隻是對於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實在是有點厭惡了。“
落雪現在覺得自己無奈了,白玉瑄說的極為誠肯,自己若是不點頭吧,也不太好。可是這邊自家公子還在不斷地給自己施壓,若是她敢鬆口,那絕對會死得很慘。
落雪帶著幾分羨慕地看向了落鬆,為什麼這個時候沒有落鬆什麼事情呢,都來找自己了呢?她也很無辜的好嗎?
心裏無助的哀號著,最後落雪礙於子書長離巨大的壓力,還是沒敢表態。
最後白玉瑄終是忍不住了,直接不管後背的傷口,便要自床上起來。她這樣的舉動,讓圍在石板旁邊的三個人本能的伸出了手,同時不同程度的冒出了冷汗。
“瑄兒,小心。“幾乎是本能之下,那個在心裏百轉千回的名字,終還是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這一刻,不光是子書長離自己,落雪還有銀杏,甚至說是白玉瑄全都愣住了,全都是因為子書長離這樣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