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成功地讓白玉瑄全身的血液都變冷了,子書長離果然知道。原來救自己也不過是同前世的衛承宇一樣,都是衝著自己玉氏後人的這個身份來的。
而子書長離似乎是看透了白玉瑄的想法一般,片刻之後又緩聲說道:“而且我也知道衛府的三公子為什麼也會知道你是玉氏正統的後人,雖然說這件事情,那些人做的很隱秘,可是我還是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說到這裏的時候,子書長離突然轉過身來,帶著幾分淺笑地說道:“其實瑄兒你有沒有想過,單憑自己的力量,你是振興不了玉氏一族的,最起碼的你連白府的這個背景都擺脫不了。”
連振興玉氏一族這樣隱秘的事情,子書長離都知道,白玉瑄不由暗暗地想,這個子書長離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白玉瑄眉眼間一瞬間的變化,子書長離卻是牢牢地抓住了,帶著幾分隨意地將身子靠在背後的樹上,子書長離這才接著說道:“你一定在想,我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其實瑄兒,你有沒有想過,擺脫白府,擺脫白玉瑄這個身份的束縛,然後放開手腳,培養自己的勢力?”
子書長離的話讓白玉瑄心下微微跳動了一下,培養自己的勢力,白玉瑄何嚐不想,可是現在的她,別說是勢力了,就連財力都還是自子書長離的身上賺的這點銀兩。連最起碼的東西都保障不了,何談勢力?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又何必如此問我呢?”既然子書長離已經知道了那麼多了,白玉瑄也沒了顧忌,大不了魚死網破,大家一起就結束在這裏吧。
“在白府的後宅勾心鬥角,就算是鬥上一輩子也就那麼點出息了,更何況你還鬥不了一輩子,瑄兒你有沒有想過,你如今樹敵這麼多,若是她們再在其中攪和一下子,你連嫁給誰都做不了主了。”聽了白玉瑄的話,子書長離搖了搖頭,無奈地歎了口氣後才接著說道:“等你嫁了人,還要跟夫君後宅裏的那些女人鬥,這樣鬥來鬥去的,何時才是個頭呢?又何時才會有自己的勢力呢?瑄兒你想過這些嗎?”
白玉瑄不是沒想過擺脫白府,而且她也明白,過段時間的太後生辰,想來不管是白玉瑾還是馬夢竹都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可是要如何擺脫,難不成要隱姓埋名地過一輩子嗎?那振興玉氏一族的任務怎麼辦呢?
“不是沒想過,隻是談何容易。”白玉瑄糾結半晌才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其實自重生之後,白玉瑄很少在外人麵前暴露自己的情緒,可是此時她是真的帶著幾分惆悵了。子書長離說的都是事實,而且都是之後自己要麵對的,還是自己掌控不了了,所以白玉瑄才會覺得無奈。
“其實有些事情,你想著容易,它就會容易,想著它難也就會變得難如登天。你想想看,我一個於單國的郡王,能一出手就用九千兩銀子買你幾包毒藥,你都沒想過我哪來的這麼多錢嗎?”說到這裏的時候,子書長離低低一笑,帶著幾分自嘲地繼續說道:“郡王爺的俸祿可是不多的哦。”
這個問題,其實白玉瑄之前也考慮過,隻是到底與她關係不大,所以沒想明白也就被她放棄了。如今子書長離又提起來,白玉瑄不由再次暗暗地打量著子書長離。的確別說了於單國了,就連寧國的郡王爺也是俸祿不多,而且也沒什麼特別大的權利,主要就是聽著好聽罷了。
而子書長離不但有大把的金錢,而且他還有自由。在寧國待了這麼久,都沒人來尋他,想來若是沒點真本事,還真做不到這一點呢。
白玉瑄本來是想問子書長離的,他又是怎麼做到的呢?可是再一想,這個問題到底還是牽扯到子書長離的個人隱私,白玉瑄並不想去問這些會讓人覺得難以回答或是啟齒的問題。
所以心下糾結了半天,白玉瑄保持了沉默,想問的話也沒有問出口。
子書長離看著白玉瑄快要糾結到一起的眉眼,心下一暖,跟白玉瑄之前喜怒不形於色相比,子書長離更喜歡如今這般,有憂愁也有歡樂的白玉瑄,至少這樣的她顯得格外真實。
既然她不想問,子書長離也不打算再瞞著她,微微歎了口氣道:“是不是想問我是如何做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