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小軟(1 / 2)

聽了白玉瑄避重就輕岔開了話題,子書長離唯有苦笑一下,卻還是細心地回答道:“斷崖這樣高,你一個柔弱的女子摔了下來,多半是沒什麼機會活下來了。既然如此何不給自己重新定義一種身份,用一種不再屈居人下的身份,好好享受自己的人生。”

子書長離雖然說的簡單,可是白玉瑄卻都聽明白,甚至腦子裏還想了一下,若是自己不再是白玉瑄了,那麼白府的那些女人怎麼辦?就這樣放過她們嗎?不太可能,還有衛承宇呢?沒有親自手刃了他,白玉瑄多少還是覺得有點不太甘心。

可是自己若是一直以一個庶女的身份來複仇的話,那麼又要忍到何時才是個頭呢?重新給自己換一個身份,用另一種方法為自己報仇!

可是再一想,自己就算是換了一個身份還是什麼都沒有,莫不是要靠子書長離不成?仇是自己的,而且她暫時還沒有依附男人的打算。所以若是換了一個新的身份,她也不會投靠子書長離的。

白玉瑄正猶豫著呢,落雪猶豫了半天走了過來,帶著幾分無奈地說了一句:“那位姑娘醒了,說什麼也要見五小姐, 我沒辦法這才走了出來。”

非要見自己?白玉瑄不太明白,自己與那個姑娘肯定是不認識的,可是她為什麼醒了就要見自己呢?白玉瑄微微蹙了下眉頭,卻聽到旁邊的子書長離柔聲說了一句:“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玉瑄沒回話,不過卻是先落雪一步走在了前麵,先一步回到了山洞裏。而後麵的子書長離自然是知道那個黑衣女子的身份的,生怕白玉瑄再被傷害到,急急地走在身後。

本來落雪還擔心呢,自己壞了自家公子的好事,挨罰是鐵定的了。可是此時麵對自己的便隻有子書長離一個匆忙的背影。落雪不由在心中暗暗問了一句:莫不是自家公子變了?

不過是一個念頭,剛升起來又讓落雪打了回去。怎麼可能,自家公子是典型的秋後算賬型,就算是現在不找自己麻煩,過後想起來了,自己這個罰肯定是跑不了的。

一想到這個,落雪便覺得天都要踏下來了,苦著一張臉慢慢的向山洞裏麵挪去。

當白玉瑄趕回山洞的時候,黑衣姑娘正端著身子跪在地上,銀杏好像還在旁邊跟她說著什麼,可是黑衣姑娘就是一動不動地跪著,甚至連目光都直接放在洞口。

一直到白玉瑄走了進來,她的麵色這才有了一絲變化。

白玉瑄不太明白這姑娘是在鬧什麼,隻能快步走了過去,走近了才聽到銀杏的話:“姑娘,你就先起來吧,你身子還沒好,這麼跪著怎麼行啊。我們家小姐就是出去走走,一會就回來了,你先起來好不好?”

“怎麼回事?”走近了白玉瑄這才輕聲問了一句,同時目光中帶著探詢地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黑衣姑娘。

黑衣姑娘見白玉瑄回來了,便端直了身子衝著白玉瑄“咚咚”就是三個響頭,驚得白玉瑄都微微變了變臉色。不過穩了穩心神之後還是輕聲問了一句:“姑娘這是做什麼?”

“謝過姑娘救命之恩,我現在唯有爛命一條可以回報姑娘了。”黑衣姑娘說的不卑不亢,甚至還帶著幾分寒霜。

這樣的黑衣姑娘讓白玉瑄微微斂了斂眸,這個黑衣女子一看就是江湖出身。江湖上的規矩她不懂,而且也不太明白江湖人的世界是怎麼樣的。所以此時黑衣女子這樣說,她也隻是淡淡說了一句:“真正救你的還是落雪姑娘,她醫術好才救得你,我沒做過什麼。”

可是黑衣女子似是鐵了心一般,也不管就是衝著白玉瑄跪著,弄得白玉瑄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應付深宅大院裏的那些小女子,白玉瑄還算是在行,可是應付這些熱血的江湖兒女,她還真有些吃力。

好在跟在她身後的子書長離看出了她的困境,倚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那日是你開口我才找的落雪救人,在她看來你就是救命恩人。”

“正是。”山洞本就不大,而且這會還靜悄悄的,子書長離雖然是貼近了白玉瑄,可是聲音還是讓離得不算太遠的黑衣女子聽得清清楚楚,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黑衣女子明顯很讚同的說了一句。

經子書長離這麼一提醒,白玉瑄這才反應過來,再看看冷著一張臉的黑衣女子,白玉瑄隻覺得煞氣很重,不由蹙了下眉輕聲說道:“那你先起來說吧,你身子還沒好,總跪著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