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倒是用上了,不過白玉瑄怕自己觸摸過那枚帕子手上再留了味道,不過玄箏顯然想得要比她周到,早在她換帕子的時候,便自那枚發簪中滲出一滴奇怪的水滴,白玉瑄也顧不得其它的,在案幾下麵輕輕的在兩隻手上都塗了塗之後這才繼續觀看著場中的表演。
皇後生辰,本來不過就是一群舞姬伶人表演過也就是那麼個意思罷了,隻是有些人似乎並不想就這樣簡單的走過場。
一場舞蹈剛結束,便看到之前的柳側妃突然站了起來,盈盈一福身,再次開口的話卻是衝著皇後說的:“皇後娘娘,妾身今天過來的時候看到木雷家似乎又多了一位小姐,仔細詢問之下才知道原是府上養在外麵的小姐,多年未回,想來也是學有所成,這才回來的吧。就是不知道妾身有沒有這這個福分,能借著皇後娘娘的光一起來欣賞這位木雷小姐的表演呢。”
皇後與烏木古大妃雖然說不算是對立一派的,但是烏木古家的小姐都嫁進五皇子府做了側妃,那麼想來也就是與哈濟一派綁在了一起。而木雷府顯然是保太子一派的,此時這位柳側妃不過是一句挑撥的話,弄不好兩派就得翻臉了。
也難怪木雷蓉不喜歡她,而且一見麵便嗆聲,這位柳側妃可真是不怎麼討喜呢。不過這是她本人的意思呢,還是她身後力量的意思,那便很難說了。
不過有一點白玉瑄卻是極為確定的,這位柳側妃就算是有著幾分聰明的,怕是也活不長,槍打出頭鳥,她太拉風頭,早晚都成為別人前進的犧牲品。
而且若是猜得不錯的話,這位柳側妃剛才那意思明顯的是想害自己,此時更是想將自己推出來,隻是推自己出來目的是什麼呢?
白玉瑄微微一個轉眸,似乎有些明白,卻又太敢確定,隻是想想這位木雷萱在府外養了多年,而且還是在道觀那種地方,怎麼可能是學成歸來呢?這位柳側妃顯然是想木雷府出醜!
若說琴棋書畫,白玉瑄在府裏的時候雖然說是庶出,卻是得白鴻禮真心疼惜的,所以自然是會一些的,隻是到底不算精。
當然了,哪怕是白玉瑄會這些,今天也不可以去表演,她隻是木雷家養在道觀十多年的小小庶女,不可能有人去教她這些,所以她不可能會,自然就不可以表演!
可是柳側妃將她推了出來,她若是不表演,丟的又是木雷府的臉。白玉瑄轉過頭看了一眼當家主母的臉色,不算太好看,旁邊的木雷蓉頭高高揚著,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不過手卻是緊緊攥著,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府裏的其它人或多或少都有一點幸災樂禍的表情在裏麵,隻是有些人表現的明顯,有些人表現的不明顯罷了。
不過木雷萱的生母的表情卻是極淡的,似乎不管這個女兒是丟人了也好,還是一鳴驚人了也好,都與她無關一般。
這一點讓白玉瑄很好奇,莫不是真的有母女連心,她已經感覺到了自己不是她的親生女兒,所以才這般不在乎嗎?
當家主母在意是因為若是白玉瑄不表演,那麼丟的是木雷府的臉,而木雷蓉的表情顯然是生氣,自己又輸給那位柳側妃一局,想來她都不會甘心。隻是這樣兩位小姐怎麼結下這麼大的梁子呢?
自烏木古家將那位柳側妃送到五皇子府的時候,也許便已經決定了烏木古家是保五皇子一派的,而木雷蓉將來是要送到太子府的,自然是保太子一派,這兩個人之間就算是有再大的仇怨,也不可能表現的這樣明顯,而且完全不顧忌旁人是怎麼樣看的。
看來這兩位小姐之間的淵源,回頭有機會,白玉瑄得仔細查查。隻是眼下這種情況,她是出頭還是不出頭,還真帶著幾分為難的。
她來西達,一邊是為了逃避在寧國尷尬的身份,還有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白玉珩說當年玉氏一族滅亡之事似乎跟西達國有關係,她來這裏可是為了調查當年之事的,自然是越低調越好!
可是不出頭的話,明顯的這些人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柳側妃有心了,本宮還沒注意到呢,快出來讓本宮瞧瞧,是不是跟木雷家其它小姐一樣的標致。”白玉瑄正猶豫糾結呢,便聽到坐在主位上的皇後娘娘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