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背著竹簍就出發了,山間的路是崎嶇的,曲折不平,險象環生,有時還會從深處傳來幾聲狼嘯虎吼,嚇的明水墨與清兒兩腿發軟,小心肝抖個不停。就這樣兜兜轉轉間,兩人已打了八十多簍的豬草了,可清兒在下山時不小心扭到了腳,跌破了頭,明水墨心疼,便把清兒送回了屋子裏躺下,自己一個人去了山上重複不停地上山打完一簍豬草再下山的繁瑣過程。明水墨的衣服早已汗濕,頭發也濕淋淋的,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她被大雨無情地衝刷過。“還剩最後一簍了,加油!”明水墨站在山下,遙望山峰,滿懷信心的給自己加油打氣。鐮刀砍著阻礙她行走的荊棘叢,前方是一大片長勢甚好的豬草叢,明水墨兩眼發光地衝了過去,絲毫沒注意到豬草叢裏隱藏的危險。當距離在拉近,時間卻選擇了靜止,霎時間一張血盆大口朝明水墨撲來,明水墨雙目圓睜,汗毛直豎,全身的血液在倒流中凝固,張開的嘴發不出任何聲音,那一刻她感覺到了死神在向她招手,不過死神也有走眼的時候,就在明水墨下意識的對著那張血盆大口舉起鐮刀的那一刻,紅光四射,電火花間粉碎了那張血盆大口,“砰~”的一聲巨響血盆大口的真身倒了下來,竟然是一條全身布滿詭異的黃黑色斑紋的巨蛇,不,它們在迅速地變化,黑色斑紋瞬間變紅,然後就在蛇的身上連著蛇肉開出了美麗的彼岸花,來自地獄的花,很快黃色斑紋漸漸泛白,直至腐爛成無色液體,化了蛇肉與蛇骨,現象發生的太快,快到讓人以為剛剛的隻是個錯覺。明水墨沒有看到蛇體腐化的恐怖過程,因為紅光消失的那一刻她就暈了過去,醒來後的她一掌就向她自己的頭上拍去,因為她對於自己在這個地方都能睡著表示很可恥,顯然她已經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了。從地上爬起來的明水墨感覺腳邊有什麼東西在撓她,低頭一看,是一隻巴掌大的白白胖胖的小豬,“喵嗚~”明水墨打了一個激靈,呃~準確來說應該是一隻巴掌大的白白胖胖的學貓叫的小豬。明水墨看出這小豬是扒著她不放了,沒辦法,麵對這麼一個萌物,她不忍心放任不管哪。打完最後一簍豬草後,明水墨將小豬放到她的肩膀上帶下了山。
小東西似乎是困了,竟然就這麼在明水墨的肩膀上睡著了,明水墨抽了抽嘴角,她怎麼覺得自己有一種看到同類的感覺呢?
小豬一睡就是三天三夜,明水墨還以為它翹辮子了呢,用手摸了摸小豬的鼻息,還好還好,沒死。這三天裏,明水墨可是累的跟條狗似的,一方麵她拜托死和尚加重了她身上的活,另一方麵清兒受傷了不能幹活,於是她小小的肩膀就這樣扛起了兩份活兒的重量,不累成死狗才怪!終於清兒的傷好了,明水墨稍微輕鬆了一些(為了不讓清兒發現工作量上的改變,明水墨特地請求和尚別讓她和清兒在一起幹活兒)。不過某天她發現她從山上帶下來的小豬不見了,這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弄得明水墨差點心力交瘁而倒。我在古寺苦苦的尋找,不管你在哪裏,隻要你還在人間,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她在和尚的住處旁找到了那隻小豬。彼時的小豬很可憐,雙手雙腳被麻繩捆了起來架在還沒生火的火架上,嘴巴被一塊五顏六色的布塞住,一雙刷子不停地在它小小的身軀上掃著,小豬瑟瑟發抖地望著那個正準備將它烤了吃的猥瑣和尚,整個豬臉一片死灰,滿眼盡是絕望。難道我今天竟要葬身可恥的人類腹中?不要啊!誰來救我,我用一輩子來報答他。小豬在心中發誓。這時,一個清脆如黃鸝的聲音響起:“臭和尚,放開那隻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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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豬到底有沒有被eat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