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你天天待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不覺得無聊嗎?”明水墨邊執子落棋邊歪著頭問對麵同樣下了一個上午的棋卻絲毫沒有疲倦之態的南宮蓮。“習慣了。”南宮蓮看了明水墨一眼淡淡地回答,然後南宮蓮就收到了來自明水墨無盡同情與感懷的目光,別看他坐懷不亂,臉上沒有半分表情,但是那微微抽搐的嘴角足以證明他此時其實備受那目光的折磨,最後竟有些忍無可忍,幹脆放下棋子,抬頭望向明水墨,“你是不是有什麼對我說?”呀,被看出來了。明水墨朝著南宮蓮嗬嗬一笑,也不矯情,直接湊到他麵前問道:“你想不想去外麵玩一玩?”南宮蓮早知這丫頭坐不住,能撐這麼久已經很不錯了,是時候出去走走了,“好啊。”得到滿意答案的明水墨在心裏歡呼一聲,對著南宮蓮露出了一個燦爛如向陽花般的笑容。南宮蓮被這個明媚的笑容晃得有些愣神,不過很快便恢複過來,繼續執子落棋。
第二天全副武裝的明水墨早早地就等在南宮蓮的門外,推門而出的南宮蓮一改往日的青衣著上了一襲白衣,烏絲用了玉冠高高束起,使他整個刀削般俊美的麵盤彰顯無遺,明水墨一時看呆了去。“想什麼?”南宮蓮不知何時來到明水墨的身旁,低頭詢問。明水墨瞬間從呆愣中驚醒,對著南宮蓮微微一笑,“你長得太好看了,讓我想到了一句話。”“哦?”南宮蓮對於明水墨的直白挑了挑眉,繼而彎了彎嘴角道:“什麼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明水墨說得極為認真。“嗬嗬嗬~”南宮蓮愉悅的笑了。仙人啊,別笑了,我受不了誘惑啊!能別逼我犯罪不?明水墨心裏哀嚎,隻能看不能吃很痛苦誒。南宮蓮笑了一會兒後,看向明水墨,“你今天怎麼著了男裝?”本來心裏有些淡淡的憂傷的明水墨一聽到這個立刻激動起來,“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有當男人的資質?”邊說邊示意性地在原地轉了一圈,手中的紙扇啪的一聲打開在胸前扇了兩扇,“是不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啊?”“確實英俊瀟灑。”“那有沒有被小爺的美色迷到啊?”明水墨邊說邊向南宮蓮遞去一個挑逗的眼神。南宮蓮再一次被明水墨好笑的模樣給逗笑了,這要是被他手下的那些人看到了肯定會驚悚的自挖眼珠,尊上竟然笑了,還笑了這麼多次,太可怕了有沒有?
唉,姿色不夠啊,這仙人哪是你等凡人能迷倒的呢?明水墨,莫不自量力啊!穿過竹林與蓮池,走了半個小時的路程後,明水墨與南宮蓮來到了一座霧氣彌漫的懸崖邊,俯視著被煙霧覆蓋壓根望不到底的懸崖,明水墨兩隻小腿抖了抖,然後側身望向南宮蓮,“你該不會是想讓我跳崖吧?”“這是出去的唯一道路。”說著便用手攬起明水墨那不盈一握的細腰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耳邊簌簌的風聲和因急速下降心髒提到嗓子眼的恐懼使得明水墨緊閉雙眼發狂似的亂叫,聽到懷中小人瘋狂的聲音南宮蓮有些懊惱自己魯莽的行為,於是用手將懷中人兒的臉放到自己胸口好讓她微微鎮靜一下。溫熱的胸膛,強烈的心跳逐漸平複了明水墨的不安與恐懼。落到地麵後,南宮蓮焦急地檢查了一下明水墨的狀況,確認無大礙後才稍稍平複了自己焦慮的心。明水墨的臉色有些慘白,回過神來後對著南宮蓮報以歉意的一笑:“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是我的錯。”這是南宮蓮第一次認錯,他手下如果看見了肯定會吐血三升,這還是他們那個嗜血無情冷心冷麵霸道猖狂的尊上嗎?!“你反應怎麼這般大?不相信我嗎?”南宮蓮心裏有些不舒服。“不,不是,我、我隻是有點恐高。”明水墨低下頭小聲地說。明水墨小時候被人從高樓下推下去過,如果不是剛好有輛裝著沙土的貨車經過,明水墨肯定會被摔死,不過盡管沒被摔死也受了極重的傷。自此以後明水墨就有了恐高症。我會幫你克服它的,南宮蓮在心裏默默道。“走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