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數騎人馬絕塵而去,激起一路沙石飛揚。
“爹爹”看我耍這大刀於你看。卻見一六歲孩童,正抱著一柄大刀在那哼哼哈哈,孩童還不足刀長,耍起了甚是費勁,場麵滑稽。這孩童正是這縣令公子沈天,他爹沈溫見他出生之時,室內伴有大道花瓣飄落,滿室異香,靈異非常,且他夫人懷胎六年才產下此子,以為天賜。故而起名為天,字承道。乃是孕有上天恩賜,承載大道而生之意。
“大人,中書令石顯石大人拜見。”沈溫正滿眼疼愛的看著兒子在那胡鬧,不想突然竟是有朝廷的大官來了,急急忙忙起身前去迎接。
“石大人駕臨新野小縣,下官幸甚,不知大人來此所謂何事?”沈溫來到廳堂,見那石顯正在喝茶,不敢怠慢,趕忙拜道。
“沈大人,本官乃是奉了陛下旨意來此捉拿妖星,慶聞那妖星卻是降在貴府,故而特來此地查看。”石顯不溫不火,淡淡說道。
沈溫一聽眉毛一跳,知道大事不妙,自己那剛剛出生沒幾日的兒子沈天,出生之日有紅光奪日,絢麗異常,整個新野百姓都知道,莫不是沈天就是那陛下欲要擒拿的妖星。沈溫心裏忐忑,卻也不動聲色,裝作不知道:“石大人說笑了,我這府上何來的妖星?”
那石顯一聽沈溫在此裝聾作啞,頓時大怒,猛的一拍桌子喝道:“沈大人,莫要自誤,速速將令公子叫來,待我一觀。”
沈溫知道推脫不過,對著下人說道:“去將公子帶來。”下人領命匆匆而去。
過了片刻,卻見那下人帶來一男童,這男童長的清秀絕倫,眼神清亮異常,走起路來如有道韻,讓人看起來很是舒服,一看就不同尋常。
石顯一見沈天,看到此等氣度相貌,知道此子必是轉世妖星,隨即喝道:“且將此子擒下,回京複命。”
“大人,萬萬不可,這並非妖星,還望大人明察。”沈溫一見石顯要擒走自己的兒子,趕忙出聲阻止。
“沈大人,此乃陛下欲擒之人,莫要讓本官為難啊!”石顯不為所動,淡淡說道。
“大人,下官年逾四十,本已知天命,我夫人懷胎六年而無果,天幸上蒼垂憐,讓我老來得子,下官庸庸碌碌一生,隻此一子,還望大人念在下官孤苦,高抬貴手,放過我這兒子吧,我願代他入宮麵聖,要殺要剮,但憑處置。”沈溫一見石顯欲要拿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沈大人,莫要自誤,拿下!”石顯眉頭一挑,段喝道。
沈溫一見勢不可為,一躍而起拔出隨身佩劍喝道:“石顯,莫要欺人太甚。福伯,帶著公子速速離去。”
沈溫說罷,那門後閃現一老仆,抱著沈天從後門退出,幾個起落出了沈府,欲要出城而去。
石顯一見這妖星要被帶走,哪能放過,欲要轉身去追。那沈溫自是死死抵住他,不讓他脫身。
“沈溫,你這老匹夫,今日必滅你九族,殺!”石顯暴起,劍勢突然加快,那沈溫畢竟隻是粗學了兩年武藝,哪是這石顯的對手,被這石顯一刀劈斷佩劍,砍下頭顱,當真是死不瞑目。
石顯一刀劈死沈溫之後,提刀向府內走去,頓時府內化為人間煉獄,但見鮮血四濺,屍橫遍野,半個時辰之後,這沈府卻是沒有一個活物。
再說這福伯帶著沈天一路逃出城去,往那密林深處一路飛逃,後麵石顯眾人卻是緊追不舍,那福伯雖說身手了得,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幾次被箭矢射傷,被追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公子,那石顯追來了,老奴怕是無法再護得公子周全,公子且往那密林深處逃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老奴先走一步了。”那福伯說罷,輕輕用手一推沈天,將沈天向那林中送去,自己一個轉身,抽刀便向著石顯眾人而去,欲要為沈天抵擋片刻。
“殺!”石顯一見那福伯竟是殺了回來,大吼一聲,頓時刀光四起,那福伯剛剛一個照麵,便被石顯剁成數塊,亂刀分屍。
沈天此時也顧不得悲傷,拚命往前逃去。沈天心中悲涼,想到自己剛剛出生六天,本以為有了父母,正自歡喜,不曾想卻因為自己,為全家帶來這滅門之禍,心裏又是悲又是恨,真欲一刀殺那石顯而後快。
沈天仗著地形,在這密林中一路飛逃,那石顯在後緊追不舍,也不知往前逃去了多遠,隻是一直不曾甩開距離。
“不好,速退!”石顯喝道,卻見前麵突然“轟轟”作響,此時不知何故竟是湧動獸潮,這密林中無數野獸向著沈天他們這邊飛奔而來,當真是遮天蔽日,恐怖非常。
石顯說罷,掉頭就跑,此時哪還顧得了什麼“妖星”,若是不逃怕是自己要被踩成肉泥。
沈天此時也看到前麵獸潮向這奔來,卻是腳下一滑,掉進了洞裏,耳邊“轟轟”作響,被那無數野獸震得腦袋“嗡嗡”直響,卻是兩眼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