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一邊往地鐵站去一邊給雪舒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一連打了幾遍都是這個聲音。
"奇怪了,怎麼一直都關機呢?難道她出什麼事情了?一會得去她們公司看看她來上班了沒。"我邊走邊思考著,腦子裏一大堆的疑問。
上午我抽空到樓上的公司看了一下,她沒來上班,打她的手機也是一直關機。我心裏一陣慌亂,害怕她出了什麼事情。
中午下班之後,我請了假急匆匆的趕回了住處。爬到樓頂,球球沒有像往常那樣跑出來迎接我。我衝進客廳,她不在那裏,球球也不在。走到她的房門前抬手敲了敲房門,沒有人應答。低頭看見房門的鑰匙還插在鑰匙孔裏,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了我的心。我急忙打開房門,看了一下便呆站在那裏。
她走了,床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留下。被子床單甚至竹席都不在了,我進去打開櫃子裏麵也是空空的。地上散落著一大堆的畫,我把它們都撿起來一張一張地翻看。第一張是我坐在客廳裏上網,第二張是我在給那棵檸檬樹澆水,第三張是我蹲在屋外給球球洗澡,第四張是我在狼吞虎咽的吃飯她雙手托腮坐在對麵溫柔的看著我,第五張是我和爺爺在下棋,她微笑著坐在一旁,第六張是我們…,最後一張是我抱著胳膊坐在檸檬樹下,隻是臉還沒有畫好。我把那些畫拿出來,坐在樹下的長椅上反複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完坐在那裏愣愣地發呆。
她為什麼不和我打聲招呼突然的就這麼走了呢?難道我又惹她生氣了?我坐在那裏絞盡腦汁的想著,猛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黑影。難道真的是她?要是的話,她一定誤會我了。我不由得一陣後悔,後悔昨晚不該留在那裏。
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找到她?我衝到樓下問房東阿姨雪舒今天有沒有找她退房。她搖搖頭說沒有,說她的租期還有好幾個月才到期。我又坐車趕了回去,到她的公司詢問她今天有沒有來過。公司的經理告訴我她剛走了一會,是來交辭職信的。我立刻衝下樓在公司的周圍尋找她的身影,跑遍了周圍所的街區還是沒有找到她。去了地鐵站,去了我們一起回家的公交車上,一直到了晚上我還是沒有找到她。
深夜,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從公交車上下來。站在站台上,想到了那個雨夜,她站在那兒和我說話。走在小區胡同裏,遠遠地看著那個閣樓,那裏沒有了往日的燈光,她徹底的走了。
爬上樓,把所有的燈都打開,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獨自發呆,就像她曾經那樣。我把那些畫拿出來,再一次的翻看。看著那張畫,她雙手拖著腮滿眼溫柔地看著我吃飯。我忽然看懂了她眼神的含義,明白了那天她吞吞吐吐的要和我說什麼,明白了她為什麼這麼絕情地走了。可惜一切都太晚了,我的心一陣一陣的絞痛,原來她早已經占據了我的心。
我失眠了,睡夢中總是聽到雪舒回來的聲音還有球球的叫聲,每次都要起床去客廳去她房間看看。一連幾天都是這樣,每天隻能睡上兩三個小時。看著我憔悴的樣子,胖子他們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和他們說隻是身體不舒服,沒什麼大礙。
我把那些畫全都貼在她臥室的牆上。從她諷刺我是色狼的那張開始,一直到我坐在檸檬樹下沒有畫臉的那張。每天下班回來,我都要去她房間裏看一看。從頭看到尾,從相識看到離別,就像看一個剛剛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愛情故事。
下班回來,我把所有的燈都打開,坐在長椅上想她,還有可愛的球球。檸檬樹上的那十幾個果子已經漸漸地長大了許多。
每天都是上班工作,下班坐在那裏發呆。我又回到了認識她之前的生活狀態,隻是現在心裏多了她的存在。
自從那晚之後李倩還像往常那樣,過來查崗的時候都要和我們聊上一會兒。隻是每次走的時候,會多看我一眼。內心深處其實有一點點怪她,要不是那天晚上的事情,雪舒也不會誤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