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噬的棋子,不用也罷。

上官昊接過小太監呈上來的賬本,打開飛快,目光落在那些累累的罪名上麵,瞳孔越來越幽深,氣勢越來越森寒,手上的青筋暴漲,差點要衝破那層皮膚了。

周尚書看到上官青雲遞上去的賬本,心突突的跳著,臉色變得慘白,卻依舊死死的咬著牙,跪在地上,腦子飛快的轉動,想著可能脫身的法子。

殿內忽然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大臣都偷偷的瞄著高座上的皇上,敏銳地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危險。

上官昊捏著賬本的手越來越緊,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一雙冰寒的眸子裏湧動著嗜血的寒芒,瞪著跪在下首的周尚書,怒極反笑,“你覺得朕是傻子嗎?證據確鑿的事情,你竟然還敢信口雌黃,難道在你的眼中朕連真假都分辨不出來了嗎?”

凜冽的一聲嗬斥,在殿內回蕩著,嚇得所有的大臣都覺得脖子上涼颼颼的,像被一把森寒的劍抵著一般,嚇得所有人大氣也不敢出。

皇上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那樣冰冷的笑容,看得周尚書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渾身猶如置身冰窖中,再也動彈不得,他張了張嘴,舌頭像是打了結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眼神也幾乎要呆滯了,若不是那額頭上有豆大的汗水涔涔落了下來,甚至讓人以為他會是一座雕塑。

“來人,將這個膽大妄為,欺上瞞下的蛀蟲拖下去砍了!”

上官昊忽然怒喝一聲,胸腔間填滿了熊熊的怒火,咬著牙厲聲喝道。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周尚書嚇得魂飛魄散,臉色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那雙狡詐的眼底浮起了驚駭的光芒,咚咚的磕著頭求饒著。

這個時候對於死亡的恐懼終於讓他害怕了,汗水濕透了衣衫,冷得他瑟瑟發抖,跪在地上哭得淚流滿麵地求饒。

“皇上饒命了,微臣願意將功贖罪,請皇上饒了微臣這一次吧,微臣知錯了。”

顫抖的求饒聲慘叫著,一臉森寒的皇上唇角卻噙著冰冷的笑容,哂笑著,“這個時候知道錯了,是不是太晚了?壞事做絕的時候怎麼沒看到你知道錯了?”

“拖下去,就地處決!”

皇上厭惡的瞪了周尚書一眼,沒有任何猶豫的下達了命令。

配著鋒利長劍的侍衛走上來,毫不客氣的將周尚書的烏紗帽揮落在地上,用力的拖著周尚書朝著殿門外走去。

淒厲的求饒聲依舊不停的響著,“皇上饒命啊,微臣知錯了,皇上饒命啊。”

驚駭之極的求饒聲在殿外淒慘的回蕩著,最後隻聽見一聲尖銳的慘叫之後,再也沒有了聲息。

從揭發到處決,不到一刻鍾的時辰,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轉眼就沒了,所有的大臣都噤若寒蟬,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偌大的金鑾殿上,靜悄悄的,似乎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得到。

“大理寺卿何在?”

上官昊臉色依舊一片鐵青,聲音裏麵的嗜血和殺戮的味道還在,胸腔裏的怒火還是那麼旺盛。

“微臣在。”

“你即刻帶人去往吏部尚書家裏,將所有的人都抓起來,壓入天牢,聽候發落。至於尚書府所有的值錢的物品,全部充入國庫!”

上官昊冷著一張臉,冷沉的下達了命令。

像周尚書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活著也隻會給他的子民帶來更大的傷害,死了也好,死得幹淨些。

怒氣衝天的皇上甚至暗自慶幸,沒有將周紫研許給寒兒,否則依著周氏一族貪得無厭的性格,隻怕江山社稷要毀在他們手裏了,他絕不允許!

“微臣領命。”

大理寺卿領了命令飛快的退了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周氏一族所有人都壓入天牢,等候皇上的發落。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