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餓了嗎?”過千帆的聲音很暖,問她。
她搖搖頭,將頭埋在她的懷裏,雙手扯著他的衣服,無可奈何的說:“我今天又給你惹麻煩了。”
“出什麼事了?”他問道。
薛向凝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白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過千帆。
過千帆聽完後,緊緊把她摟在懷裏,不說話。
她的耳朵貼在他的心口,能夠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
“你的心,仿佛跳的很快,三少,你怕過天瑞父子?”薛向凝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問道。
過千帆的目光,沉靜如水,良久才緩緩點頭說:“很害怕。”
薛向凝沒有想到,他奪命閻羅過千帆也有害怕的時候,越發的覺得心神紊亂起來。
他這才低下頭,撫.摸著她的發梢,安安靜靜的對她說:“也許,我讓你住到這裏來,是個錯誤。我害怕,過幾年我走了,誰還可以保護你。”
一句話,說得薛向凝的心都濕了。
“三少!”她有些淒然的喊道。
六年。
他隻能活六年了。
“也許,現在醫學昌明,過不了幾年你的病就可以治了。”薛向凝安慰他說。
“我沒有所謂。”過千帆冰冰冰的回答。
他並沒有說後半句,他擔心的隻是薛向凝而已。
說到這裏,薛向凝忽然想到那位先生的任務,就問道:“三少,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一定要告訴我。”
“你說。”過千帆不以為然的道。
“我想知道你的病,是先天性的遺傳,還是後天才得的?”薛向凝小心翼翼的問道。
過千帆聞言,眼神有些渺遠,過了良久才搖搖頭說:“我並不知道,也許是後天得的吧。”
“也許?”薛向凝有些驚詫。
“等到發現的時候,我已經病了,醫生沒有辦法判斷原因。不過……應該是後天得的。”過千帆沉思了良久,才說道,不過看得出來,其實他也並不是很確定。
薛向凝得到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並不滿足。
她又覺得過千帆不會欺騙自己,就“嗯”了一聲說:“我知道了。”
“怎麼會問這個?”過千帆的目光中,露出一絲不以為人覺察的凜然。
“我就是隨便問問。”薛向凝有些張皇失措的說道。
“你回房休息一下,我去煮點東西。”過千帆一個打橫,將薛向凝抱起來,走向他的臥室。
“又要去你的房間?”薛向凝皺眉。
“對,你難道忘記我們的協議嗎?作為女傭,你要隨時隨地滿足主人在那方麵的需要。”說話間,他已經把薛向凝放到了床上。
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說:“再睡會吧。”
“好。”薛向凝答應著。
過千帆就走了出去。
等到確定他去了廚房,聽不到臥室裏的動靜後,薛向凝以很快的速度把手機掏出來,撥了一個國際電話。
電話號碼是高書博的,但居然是那位先生親自接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