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小閉眼整理了一下思緒,剛才的情景仿佛還在眼前。
她和越彬同為孤兒院的小孩。她還記得她五歲時和越彬被同一家有錢人看中並且收養,當他們懷著緊張和對未來期待的心情以為終於可以過上有家人的日子時,迎接他們卻是暗無天日的訓練。有那麼幾次她都以為自己一定堅持不下去了,如果沒有越彬,她一定早就死了吧。越彬是她的最親的人。沒錯,殺手,她還記得第一次訓練,當她傻傻的站在訓練場地上,看著如同野獸般的孩子向她撲過來,越彬已經擋在前麵為她血染雙手。她想,那一幕,這一輩子也忘不了!
想著最後一次的任務,敵方的厲害與布局遠遠的超出家族給的資料,也讓她明白這次不是任務,是死亡!
越彬為了讓她逃出,終究與敵人同歸於盡,那一句:“隻要你活著!”終是沒能讓她忍住洶湧而落的眼淚!
曾幾何時,還因為可以拿到所謂報酬去資助孤兒院,而感到稍稍安慰。如今,沒有了越彬,那一點點的安慰不足以讓她勇敢的活下去。
越彬是二十幾年來唯一一個一直陪在她身邊的親人,想象著若是往後自己是一人,那洶湧的孤單感如開閘洪水般傾瀉而出,瞬間將她淹沒。
什麼殺手不能有感情,放她和越彬這裏行不通。
拖著空落落的軀體,拿起手中的槍,對準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這樣,一切就結束了吧。
收回思緒,慕容小小睜開眼,一滴晶瑩的淚滑過眼角落入耳後。她看了看周圍,雖有點黑但是在雪的印襯下還是可以看的清周圍大概環境,自己是穿越了,越彬也會?再次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又活了嗎?
既然活過來了,那這輩子再也不要活的那般累了。
雪地中,一個邋遢的老頭顫顫巍巍的走來,一身黑衣,看起來有些皺皺巴巴,手中提著一壺酒,須發皆白,兩頰紅通通,也不知是被凍的還是喝多了,活像個老頑童,盡管如此還是覺著老人看起來精神奕奕。
一下一下灌著,嘴裏嘟噥,“那死小子,要他給我老頭做頓飯都不肯,老頭我可憐哦,隻能自己跑外麵來到好心人家‘借’點咯。”
此人正是穆澤洋,剛剛吃飽慢慢散步往回走,要是武林中道行深點的人可以看出,這正是神風老人。
傳聞神風老人醫毒雙絕武功高強,所住的神風穀更是詭異莫測,知其地卻不得入其地,很多武林中人更是武林世家子弟想拜他門下他卻推說怕麻煩不想收弟子,硬是讓那些江湖中人心裏又氣又急,卻不敢多說。
廢話,誰不知他脾氣古怪,隻能討好,不能招惹,別說人家武功高強手一掃就幹掉你,就是人家神不知鬼不覺的你灑點料你就完蛋了。
穆澤洋還在哼哼的數落他那死小子不尊老,慕容小小卻已發現他。有人來了,雖說是個老頭但也總比沒有好,將就將就下,再說這小身板也堅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