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掃過夜月璃,他早知這個男人霸道至極,卻未想過他竟故意讓小小從頭至尾都未察覺到他。
“那就好,若皇弟病愈,到時皇兄得向父皇明稟,三皇弟可是功臣。”他對夜月璃欣慰笑道。
夜月璃仰起線條優美的下巴,一口將杯中酒水飲盡,看都沒看南宮月軒與南宮月彬二人,冷冷答道,“不用。”
他才沒那閑心請老頭為情敵看診,南宮月彬是死是活關他何事?
南宮月軒目光緊鎖夜月璃,不錯過他麵上絲毫情緒,一聽他如此回答,南宮月軒笑容有些尷尬,心中卻疑惑叢生,夜月璃到底怎麼回事?人不是他親自請來看診的?這會臉色不爽是什麼意思?
纖長白皙的手指把玩著空酒杯,夜月璃勾唇冷笑,南宮月軒想玩什麼把戲他再清楚不過,但這並不代表他有心思奉陪,對他來說,與其和這群無聊的人呆著,不如抱著他的丫頭來得有意思。思及此,夜月璃決定還是早些讓慕容小小看到南宮月彬,隻要知其無事,他們便早些回府罷。
夜月璃那時不時落到藍紗屏風上的視線,似要穿透其中,直達某個人身上,時刻緊盯夜月璃的南宮月軒自然未錯過這意味不明的眸光,他眸底閃過一絲亮光,頓時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
他就說夜月璃怎會如此大方,原來請神風老人醫治是另有其人。
看來慕容小小與南宮月彬曖昧不明是確有其事了,夜月璃也真是無能,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真真丟臉。換在他手上,這種女人早已直接抹殺,容得她來抹黑自己?不過,這些無須他操心,他隻要確定了他想知道的事即可。
宴席上暗潮湧動,官員們隻顧低頭飲酒,不作言語。
隻趙其毅雙眸微眯,如此關鍵時期肯對彬王施以援手,他現在更加確定璃王無心皇位了。不管是為了成全女兒的心願,還是他本身對南宮月彬的滿意,他到未有先前對皇家的排斥,彬王興許是夢兒的良人,至於彬王與慕容小小的流言,他認為是無稽之談,她和璃王之間的情意不似作假,若彬王對其真有心思,相信璃王不會退讓,皇上更不會讚同,他趙家已被拒過一次婚,如今他兵符都上交了,絕不會有再次退婚的可能!
但,神風老人都請來了,彬王是身患何疾?能否痊愈?這些,他必要弄清楚。
南宮月軒親自執起酒壺,將夜月璃空杯內蓄上酒水,似忽然想起什麼,出聲打破了這沉凝的氣氛,“三皇弟你可不厚道,早已著手布置婚禮,是不是定好了婚期?居然都不告知皇兄二人,二皇弟,咱們今日可得讓三皇弟以賠罪自罰幾杯。”
南宮月彬瞳孔驟然緊縮,不過很快,他垂斂眼睫,眸色沉了沉,緊握著酒杯的手指,卻有些控製不了的輕顫,他穩了穩心神,狀似無礙的輕抿了口,卻覺得滑過口舌的液體苦澀難咽,胸腔中的刺痛早已讓他疼到麻木,他的眸子始終未曾抬起,輕聲道,“不知三皇弟將婚期定在哪日了?”
小小是要故意瞞著他?沒想到這種消息他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真是讓他措手不及。為何前世拚盡性命的守護,卻換來的卻是今生的痛徹心扉,慕容小小,她對他何其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