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衣並沒有看孟楚天的表情,也無發得知他心中的想法,淡淡問道:“靖王爺帶若衣到這裏來,不會真的隻是為了看風景吧?”
在若衣的記憶裏,孟楚天可是個目的性極強的人,不會做一些無謂的事。
“知我者,若衣也。”
孟楚天看著若衣,讚歎一笑。
他發現,他對若衣越來越滿意,心中也愈發堅定了要得到若衣的想法。
若衣故作羞澀的低下頭,卻露出一個冷笑。前世他那樣對待自己,自己再不了解他,豈不是對不起他的一番‘盛情’。
“好,那我就直說了。”
孟楚天收起笑意,正色道:“前幾日,本王聽說你娘是毒族之人,父皇讓孟無憂休了你,可是真的?”
問這個話的時候,孟楚天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仿佛隻要孟無憂休了若衣,他便能娶她似的。
聞言,若衣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道:“是啊,若衣的母親雖是毒族之人,可那與若衣有何關係,我乃聖青國的臣民,又怎麼與毒族之人扯上關係。”
不知為何,在看到若衣臉上的苦澀之後,孟楚天很不爽,好像他一直放在心裏的東西被搶走了一般。
見他不悅的沉了臉,若衣忙又道:“若是孟無憂他休了我,這倒是若衣求之不得,可因著若衣生母的身份,若衣也不能進府去伺候王爺,若衣……”
說著,若衣便哭了起來。
聞言,孟楚天也是一愣。是啊,孟無憂還是個不得寵的,父皇都尚且不願他娶毒族的後人,何況他還是父皇最為看重的。
見他苦惱,若衣用沙啞的聲音道:“宣王爺,若衣隻怪天意弄人。”
其實她心裏恨不得他們再也沒有可能,有句話不是叫做,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嗎,隻要孟楚天得不到她,自然會對她魂牽夢繞,那她的報複孟楚天的計劃可就更加完美。
看著若衣緊蹙的眉頭,孟楚天忙道:“若衣,若是你……”
話隻說了一半,孟楚天便噤了聲,他怎麼能讓若衣做一個沒有名分的女人,這樣對若衣何其不公平。
可是,除了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他再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對於孟楚天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了解的若衣,自然也看出了孟楚天此刻是怎麼想的,忙道:“若是王爺不嫌棄若衣已非不潔之身,若衣願在外租個小院子,可是……”
說到這裏,若衣故意閉上了嘴。她就是要先給孟楚天一個甜棗,在澆一盆冷水,讓他體會一下從天堂跌到地獄的感覺。
果然,孟楚天已經露出了向往的神色,見若衣似有難言之隱,催促道:“可是什麼?”
若衣苦著臉道:“若是此事被皇上查出來,皇上會怎麼看待王爺呢,若衣可不願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誤了王爺的前程,若是王爺執意要若衣,從而讓皇上與王爺有了嫌隙,若衣萬死也難辭其咎。”
聽了這話,孟楚天果然露出失望之色。
是啊,若衣說的沒錯,若是被父皇發現他做了打父皇的臉的事,那就算父皇在怎麼寵愛他,也……
若衣見自己的目的達到,這才道:“所以,王爺,是若衣和您無緣。”
孟楚天見此,心中閃過愧疚,同時又為若衣的體貼感到心痛。
“若衣,你可願等我,等我……”
說到這裏,孟楚天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忙住了嘴。
但若衣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但既然是演戲,便要演完不是。
“王爺,隻要您到時候還能記得若衣,若衣自然是願意伺候王爺的,隻怕,到時候若衣人老珠黃,王爺……”
見此,孟楚天猛的抓住若衣的肩膀道:“若衣,隻要你願意等,你會是這個世上最尊貴的女人。”
“王爺……”
按照戲本子上來,這個時候一定是哭的,若衣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才勉強流出幾滴眼淚。
孟楚天一看,簡直心痛到不行。
他上前,想將若衣擁進懷中,若衣退了一步道:“王爺,來日方才,現在還不是時候。”
此話一出,孟楚天隻得頓住腳步,收回了手。
既然抱也不能抱,孟楚天也沒了看風景的興致,道:“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正好,若衣也不想再惡心自己,忙點頭道:“好。”
宣王府門口,若衣下了馬車,和孟楚天拜了別,孟楚天這才依依不舍的轉身回府。
若衣遙望著孟楚天的馬車消失在街道盡頭,臉上閃過一道滿意的笑容。
今日的收獲還是不錯的,雖然難為自己了些,但隻要能報複他,讓他對自己欲罷不能,那便值得。
突然,背後傳來孟無憂的聲音“若衣,你去哪裏了?”
若衣回過身,淡淡道:“出去有點事。”
說罷,她不再理會孟無憂,徑直往自己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