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孟楚天頻頻點頭,對這個太監嚴謹的作風比較滿意。
“既然如此,那你就隨朕進去看看她吧。”孟楚天如此道。
“奴才遵旨。”小太監忙道。
孟楚天走了幾步又問道:“你叫什麼?”
聞言,那小太監心中一喜,忙跪下來道:“奴才小謝子見過皇上。”
“平身。”
孟楚天沒有停下腳步,邊走邊說道。
“奴才謝皇上。”
小謝子忙站起來,跟了上去,神色間有不加掩飾的得意。
如今新皇登基,正是他小謝子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走過荒廢的院子,孟楚天掀袍進了宮殿。這座宮殿原本不是冷宮,可是自從璿妃被查出與人有染之後,先帝便下了令,說璿妃於他有救命之恩,他不願讓璿妃寒心,於是讓她居住在原本的宮殿,以此為冷宮。
宮殿內,斑駁的牆壁上還隱隱有許多紅色印記,雖然已經被無數蜘蛛網覆蓋,但孟楚天可以猜出,當年這裏的繁華程度絕不亞於他的靖王府,可見一開始璿妃是很得寵的。
怪不得,當初他的母妃會用計將這個女人除去,若是沒有那一出通奸的戲碼,隻怕現在最受寵愛的便不是他,而是孟無憂了吧。
“皇上。”
小謝子見孟楚天對著滿是蜘蛛網的宮牆發呆,忙提醒道。
“嗯,進去吧。”
小時候,他並沒有見過璿妃,所以對於這個女人,還是有些好奇的。
進了內殿,大概是知道他要來,這裏已經打掃過,跟外麵相比,簡直不知幹淨整潔了多少倍。
見孟楚天進去,一幹宮女太監都跪了下來道:“奴才、奴婢參見皇上。”
孟楚天淡淡道:“平身吧。”
說罷,他不再理會他們,而是看向床上臉色白的異常的女人。
林璿璣神色淡淡的躺在床上,對於這個穿著一身明黃衣袍的男子視而不見,對於皇家的人,林璿璣除了無視還是無視。
“你就是璿妃?”
孟楚天看著她年逾四十,卻依舊風韻猶存的臉,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這樣的女子,別說他的父皇,就是他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據為己有。
林璿璣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事實上,她幾乎都忘了該怎麼說話了。
見此,孟楚天也不惱,對身後的宮女太監道:“你們都下去吧。”
話音一落,房間裏便隻剩孟楚天和躺在床上的林璿璣兩人。
林璿璣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她淡淡的看著窗外,她的無憂,隻怕也跟眼前這個男子一樣大了吧,隻可惜,她沒能看著無憂長大呢。
“好了,朕也不跟你客套。”
孟楚天說著在林璿璣的床邊坐了下來。
孟楚天的目光再次落在林璿璣的臉上,歎道:“果然是個美人兒,難怪朕的母妃當初會使那樣的計謀,若是你這麼一直得父皇的寵愛,隻怕在父皇的心中早已沒有朕的母妃了吧。”
聽他提到母妃這兩個字,林璿璣的臉色微微一變,眼中滿是駭人的恨意,都是那個賤人,若不是那個賤人,她的無憂怎麼會……
林璿璣冷冷的掃了孟楚天一眼,用幾乎低到喉嚨裏的嗓音道:“你是那個賤人的兒子。”
說著,林璿璣的目光在孟楚天的臉上掃了掃,見他確實和那個女人有幾分相似,眼中的恨意又更盛了幾分。
沒想到那個賤人的兒子還能做皇帝,老天簡直瞎了眼。
見林璿璣這麼說他的母妃,孟楚天一怒,道:“老女人,你別忘了,你現在可在朕的手上,不想受苦的話,嘴巴放幹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