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清楚的看到另兩人的嘴角可疑的抽搐了下,然後一致的轉向另一邊,他們不認識這個奇葩。
無心走到孤情的麵前,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一副你答不答應,不答應就哭給你看的表情。孤情的眉皺了下,他一點都不想聽他哭。誰知方才泫然欲泣的無心鄭重的點頭,然後肯定的對君昭說,“孤情答應了。”
君昭其實很想問,你哪裏看出他答應了的?
“喂,無心,你不要會錯意好不好?孤情隻是皺了下眉,哪裏是同意的意思?”無情無奈的說。
無心嘴一撇,“你個老男人,又想幹什麼?”
無情的額頭浮現一個大大的十字,陰冷的吐出幾個字:“你再說一遍。”
“怕你啊,來啊,來啊,最近正好手癢,你想當出氣筒我可一點都不介意。”無心躲到孤情身後,囂張至極。
好了,兩個人再吵下去天都亮了。君昭悄悄後退幾步,夜深了,她不便打擾這幾個老人家培養感情。“閣主,你去哪裏?”白一突兀的聲音響起。君昭的動作一頓,她從來沒有這樣想把一個人一巴掌拍牆上摳都摳不出來。
夜裏的風夾帶這幾許寒意,它吹過,似乎帶走了某些東西。
“丫頭,我們不確信你能否擔任閣主之位,正如同你不相信我們是一樣的道理。”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粉色衣衫看上去也不是那麼不穩重。
君昭輕輕頷首,神色自然,不見方才偷跑的尷尬之色。她朱唇輕啟,“所以,我該怎麼做?”語氣中已少了一分冷硬。
三人相視一眼,無心最先開口:“第一,重振鳳音閣之名。”
無情接下,道:“第二,閣主服下斷情丹。”
孤情最後,說:“贖罪。”
果然啊,她就知道,自己不會遇到掉餡餅這種好事的。君昭將簫放進衣袖,“說清楚,贖什麼罪?”
“落鳳國的儲君,便是你贖罪的對象哦。”無心笑眯眯的答,“那可是個非常特別的孩子啊。”
“好笑,他要讓我以死謝罪,我不是得自刎。”君昭呢喃,贖罪啊,很麻煩的。
額,無心看向那兩人,無聲詢問,怎麼辦?
“方才孤情長老與我過招,算是冒犯閣主,不知依照閣規該如何處置?”君昭淡淡一句已讓三人臉色不佳。仿佛覺得三人臉色還不好看,又道:“條件,我隻答應兩個,孰輕孰重,你們自己思量。閣主之位,我擔當不起。隻數三聲,過時,一切作廢。”
“三。”君昭抿唇。三人一臉的不敢置信,白一近乎崇拜的看著她,不愧是閣主啊,數數都這麼額,強大。
無情咬牙,說;“一跟二哪裏去了?”君昭淡定看著他,說:“數三聲,就是數三的聲音
。”無情一噎,還沒見過這麼無賴的人。
“白一,回去了。”君昭水袖一揚,白一跌坐在地,卻並沒有立馬起身跟上。
“你不必服斷情丹了。”孤情的聲音仍舊冷,卻是少了幾分肅殺。
“為什麼閣主之位非我不可?又為何要服下什麼斷情丹?這些,你們不想說,便罷了。但請牢牢記住你們方才說過的每一個字,他日若有食言,我會,盡,數,毀,之。”那是來自地獄的聲音,隻要反抗之心生起,便會覆滅一切。
三人被怔住,直到多年以後想起這幅畫麵,仍覺恍如昨日。長江後浪推前浪,一個時代的開始伴隨著另一個時代的滅亡。強者,才能記下所謂的曆史。
白一正要起身,卻隻聽到清冷的一句,白一,你隨他們回去。
霎時,俊秀的臉龐煞白,白一知道,遲疑了的那一步,連帶著遲疑了她對自己的信任,也許,白一看著她的背影,他從沒有得到她的信任。
------題外話------
好像很久沒有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