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覺自己惹怒了李元博,白霜霜立刻就地伏下道:“方才民女一時不察,口出無禮,還望王爺能恕罪。”
李元博居高臨下的看著白霜霜的貼地的頭顱,勾了勾唇不屑道:“是不察,還是那本就是你白大小姐的真麵目,你與本王皆心知肚明。”
“……”
“你需得明白,你對本王有所求,主動親近本王,本王也遂了你願。”李元博手中摩挲著放在方桌上的茶杯,語氣森森的道:“可若是你以為本王如你那程家老二,或是陶百川那般,能被你玩弄於鼓掌,隻怕是大錯特錯了。”
白霜霜並不清楚為何她形容自己與陶方之間情同兄妹會惹惱了李元博,但她也十分清楚,不管是何原因,正如李元博所言,他不是白霜霜可以拿捏和掌控的人。
“民女從未妄想過玩弄王爺,民女是誠心誠意要與王爺合作的。”
“合作?”李元博嗤笑一聲俯下身去,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起白霜霜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似笑非笑的道:“你隻不過是本王的一顆棋子而已,何談合作?”
白霜霜能清晰的看到李元博那雙狹長的眼眸當中仍未散去的殺氣和怒意,令她直視不得,生生逼得她垂下了眼瞼喏道:“是,民女明白。”
李元博見白霜霜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倒是讓他的火氣消弭了不少,便放開了手,語氣一轉又道:“你雖因常年挨餓受凍,身體底子不大好,卻也沒有重症在身,何以會時常嘔吐?”
白霜霜這才知曉原來方才李元博是在替她診脈。白霜霜實在很困惑,這玨王爺一會兒勃然大怒,一會兒又灑脫不羈,一會兒動則發火,一會兒又關心她的身體,情緒波動起伏如此大,簡直讓白霜霜難以招架。
李元博的疑問,白霜霜可以隨便找個理由就含糊過去,但方才李元博才發了一通火,白霜霜也不敢在此時去挑戰李元博的耐性,便老實回答道:“民女的確沒有重症,隻是……屢屢見到程二少爺,會有些犯惡心。”
“見到程家老二就犯惡心?”李元博聽了展顏一笑:“隻是見到就犯惡心,那倘若有朝一日你嫁入程府,與那程家老二同床共枕,豈不是要嘔出血來?”
李元博雖說看起來心情已經大好了,但白霜霜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她從地上直起身子,恭敬道:“民女今後會努力克服這個問題。”
李元博將白霜霜細細的打量著,努力的咽下剛才突然出現的不悅感,疑道:“你到底與程家老二有何仇怨?既見不得他,又硬逼著自己去見他,還謀劃這些事去算計他,莫不是因著程家老二與你妹妹的事,因愛生恨吧?”
白霜霜表情淡然,目光如水,語氣平靜的道:“愛嗎?或許是吧。”
李元博皺了皺眉眉頭,若是愛,何嚐是這般的表情?李元博又道:“以你在程家老夫人麵前的地位,隻要她不鬆口,你那妹妹也爭不贏你,就算在你入府之後,你妹妹也跟著進了府,以你白大小姐的能力,還對付不了一個妾嗎?”
白霜霜勾了勾唇,抬眼看向李元博:“王爺以為,那程若瀚竟是值得我白霜霜去爭搶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