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這小子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啊,現在趕緊跟我走。”幻歌言說罷就去拉帝兮憐的胳膊。
帝兮憐微微拂袖,躲開了幻歌言的手。
“大哥,你瘋了。今日是小弟登基之日,你不是來搗亂的吧。當初,我們可是已經說好……”
“你大哥這乘風駕雲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玉妹在我那。一個來回絕對沒問題。快快,抓緊時間。”
“哦?玉妹去找過你了?大哥,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玉妹之間,就如同我和你一樣。”
“兮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玉妹她……”
“大哥,玉妹她怎麼樣與我無關。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還請去前殿等候。”帝兮憐打斷了幻歌言的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帝兮憐,今日你是非去不可!我答應玉妹,一定要將你帶回。”幻歌言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大哥,你若再胡攪蠻纏,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帝兮憐皺了皺眉。
紫袍輕顫,幻歌言還是出手了。
若論靈力,幻歌言自然是在帝兮憐之上。
可是,這是在天界,在天帝登基大典的前夕。為防三界有心懷不軌之人作亂,四周早已布滿了明線暗線,不計其數。若是帝兮憐的房間有一點響動,他們便會第一時間從天而降。
最後,幻歌言被一群天兵天將推出了南天門。
“啊!”
“姑娘,用力啊。再加把勁兒!”
“啊,兮憐,你在哪啊!”
一聲聲慘叫自小院中傳出。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玉琢隱竟然在這個時候臨盆了。
幻歌言垂頭喪氣,灰頭土臉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坐在了一麵銅鏡前整理著自己的頭發。
“少爺,你這是怎麼了?”一旁的書童遞過來一條幹淨的巾帕。
“沒事。”幻歌言胡亂的抹了一把臉。
“昨日找我來的那位姑娘呢?”
“少爺,那位姑娘她,她……”
“她怎麼了!”幻歌言一下子站了起來。
“她要生了,穩婆和大夫都已經去了。老夫人也去了。”
“啊!她怎麼,怎麼這時候生了啊。”幻歌言一個箭步,躥出了房門。
侍女們頻繁進出,一盆一盆的血水從裏麵端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幻歌言一把拉住了一個侍女。
“回少爺,玉姑娘她,她生不出來。還流了好多血。”
“這,這該如何是好。”
“啊!”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了蒼穹,久久回響。
“恭迎天帝,眾仙跪……”
九天帝魂鼓聲聲震天,三界眾仙齊齊拜倒。
幻歌言暗暗地念了一道仙訣,大步邁進了產房。
“你,你是?”老夫人愣了,怎麼憑空多了一個陌生人。
“娘,是我,噓。”幻歌言做了噤聲地手勢。
“玉兒,是我,我來了。”
“兮憐,是你嗎?”玉琢隱的臉慘白如紙,滿頭大汗,錦被上大片大片的血跡。
“是,是我。我是兮憐。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幻歌言握住了玉琢隱的手。
“兮憐,我,我真沒用,我們孩子,孩子……”玉琢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玉兒,別急。慢慢來。來,呼氣,再慢慢吐氣。好,用力。來,你可以的。”
“嗚嗚哇哇!”一聲清脆的啼哭打破了沉悶的氣氛。眾人的臉上無不露出了笑容。
“玉兒,是個男孩呢。”幻歌言的語氣中透著一絲興奮。
“玉兒!玉兒!你,你怎麼了!”
玉琢隱眼睛看著孩子的方向,嘴角微微上翹,不知何時,已經沒了氣息。
“玉兒!”
就在玉琢隱去世的第三年,幻歌言成功的堪破了最後一道門檻,一舉邁入了天神的行列。
當晚,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於空中。
“玉妹,是你在保佑我嗎?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這個孩子的。”
幻歌言伸出手掌,遠遠的撫在了那一輪明月之上。
“就叫你夜天吧。”幻歌言回身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小家夥。
第二天,他帶著幻夜天去了神界。
也不知是因幻夜天未足月就出生,還是因他從小就體弱多病。總之,他無法在神界生存。強大的靈氣會讓他喘不過氣。無奈之下,他隻得將幻夜天送回了族中。
當時,他知道族中有一位叫做幻千影的天才少年。他很可能就會成為幽冥紫蓮一族的下一個天神。所以,將小小的幻夜天悄悄地安排在了他的身邊。
沒想到,他們倆還挺投緣。
幻歌言放心的回了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