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容慢悠悠的出來,早膳沒用,肚子餓得慌。她往明亮的窗外望去,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睡了一上午。
皇帝的戰鬥力果真強悍!雲綰容揉揉泛酸的腰,見小滿在打理窗台那株蔦蘿花,便道:“小滿,什麼時辰了,可是差不多要用午膳了?”
小滿身子一僵,隨後受驚般蹦起趕緊的跑出去了:“小主,奴婢去問問!”
雲綰容雲裏霧裏地撓撓發,怎麼了這是,一驚一乍的。
迎麵進來的含笑差點被小滿撞到,堪堪讓開,將溫熱的開水送來:“小主,給。”
雲綰容喝了水,眼巴巴地望著含笑。
含笑被她看得心虛:“小主有何吩咐?”
“含笑,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本小主?”雲綰容雙眸鋥亮鋥亮的。
“沒……那個,小主,是不是餓了?”含笑呐呐地說:“那個……皇上賜了小主午膳……”
不就是個午膳嗎,磕磕巴巴的鬧哪樣?雲綰容疑心頓起:“既然都賞來了,擺膳吧。”
含笑將話說完,整個人都輕鬆不少,她讓檀青擺上碗筷,將菜肴一樣樣端上來。
有了頭幾回經曆,雲綰容不敢期待皇上的賞賜,隻要不是賞她個三尺白綾鴆酒一杯,她覺得自己都可以淡定接受。
可是,皇上是那般淺顯易猜的人麼?最喜歡出乎意料戳人死穴來玩啊!
看著上來的素燴草菇,雲綰容沒反應;再看那素炒青菜,雲綰容臉色平靜;接著上來道寡寡淡淡的拍黃瓜,純拍啊,油都沒一滴!
雲綰容美眸一瞪。
誰來告訴她這叫一舟渡江的湯是什麼鬼?她是眼瞎了麼為什麼隻看見汪汪的一盆水上頭飄著的一根蔥?!
肉呢?肉呢!!!
雲綰容露出咬牙切齒的笑,柔聲問:“沒了?”
“有……有。”含笑小心翼翼地呈上碗白花花的米飯。
雲綰容腦裏繃得死緊的那根筋終於“啪”一聲斷了!
小滿覺得小主好可憐,安慰道:“小主且寬心,總比瓜子好。”
雲綰容心頭憋這一口氣啊,忍著問:“皇上可還有說其他?”
送賞時小滿在場,於是她十分盡職地告訴小主:“回小主,高公公沒說其他呢,趕著讓王公公去永福宮宣旨呢。”
雲綰容剛執起筷著的手一頓:“永福宮?”
“是的小主,聽說餘才人封了充媛,封號貞。”
餘才人晉了位分?雲綰容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在呐喊,啥事沒做的餘才人受封了,昨夜累死累活服侍的她居然隻得了幾根草?
為毛?為毛啊啊啊!
含笑恨不得將小滿拖下去封了嘴巴,這丫頭傻乎乎真沒眼色,有的話是這個時候該說的嗎?
看,把小主都氣哭了!
雲綰容眼角含淚,可不就是一副受委屈的樣子。隻是誰料到其實這位哀悼的是勞動與報酬不匹配的苦,和原本就少如今還莫名巧妙沒了的肉呢!
含笑默默下定決心,好可憐的小主,今晚她親自去提膳腆著臉都要多求幾塊肉。小主,別氣壞身子啊。
含笑的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