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老夫人在深宅後院住了一輩子,還拿捏不住一個小輩?她也是被雲綰容刺激到了,誓要給不乖覺的雲綰容點顏色看看,別以為姨娘成了平妻,自個成美人翅膀就硬了!
雲老夫人怒衝衝地瞪了眼雲綰容,厲聲道:“好你個伶牙俐齒的雲美人,我不壓製壓製你還以為自己能飛天了!喜樂!”
“奴婢在。”喜樂上前,低垂著臉依稀可見她強忍住的痛快笑意,敢跟她主子鬥?小心老夫人的教訓,哼!
“你去小佛堂,將那畫像取下!喜晴,火盆拿來!”雲老夫人大聲命令,眼光冰涼刀子似的刮向雲綰容。
雲綰容麵不改色,依舊帶著笑望向她。
喜樂很快跑回來,手裏頭拿著的正是雲綰容所作的畫像。隻見雲老夫人奪過畫像,啪地扔在她跟前,冷聲道:“我說你什麼意思,已死之人的畫像掛在小佛堂讓你大姐天天看著!怪不得你大姐說最近腦袋發暈迷迷瞪瞪,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雲綰容施施然地彎腰將畫卷撿起,彈彈上邊灰塵,淡聲道:“祖母知道畫像是孫女送的,那你可知孫女是得了皇上的準許?你說我害的大姐頭暈?綰容自認沒那般大的能耐,這畫又不是行厭勝之術的小人偶什麼的,如何使得大姐腦袋發暈?”
雲綰容淩厲的目光掃過雲君柔,果然見她麵色突地大變,看來含笑所說人偶一事與她脫不了關係。而雲老夫人表情微微僵住,應該不知是皇上同意讓雲綰容這般做的。
“就算皇上同意又如何!拜祭神佛的地方你掛這種東西,難道不是別有用心!”雲老夫人也不是那般容易忽悠的。
雲綰容撫摸這畫上女子的容顏,嗤嗤笑了:“東西?祖母,這是你的二孫女雲君慧啊,人已死,你便忘了?”
“老身沒忘!君慧去了你便讓她在地下長眠,弄畫像上來作甚!你大姐日夜見著思念悲切,豈不是害她壞了身子!”雲老夫人怒然嗬斥。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祖母,我就是見大姐有心設置佛堂悼念二姐,才將二姐畫下送來的啊。”雲綰容好生無辜地全展開畫像,露出畫中女子回眸一看時那婀娜身子,走到雲君柔跟前,不管她難看的臉色道:“隻是妹妹不清楚,莫非大姐做過什麼虧心事,才見不得二姐?”
“你胡說!”臉色發白的雲君柔猛地揮手擋開畫像,鼻翼間飄過畫卷上的盈盈暗香,她大腦微微晃神眼前居然又出現了畫中紫衣女子渺渺身影,伸手欲拉自己,嘴裏痛苦地喊著疼……
雲夫人見雲君柔神色不對,緊張上前一把搶回畫像狠狠扔到喜晴端來的火盆上:“點火!點火!給我燒了!雲綰容你好狠的心,明見你大姐身子不適還去刺激她!”
“刺激?看一下就是刺激?”雲綰容冷哼:“我就奇了個怪了,大姐做了什麼居然視二姐如豺豹猛獸避之不及?”
喜樂一聽雲老夫人的命令,二話不說尋來火折子將它點燃。雲綰容看著被火焰逐漸吞噬得一幹二淨的畫像,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