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師沒叫人拿毛筆,更不用研磨,拿起跟小小木條唰唰畫著,昱國人頗為好奇,這人真在作畫?
敏修容位置好,欺身往那邊望去,隻見畫師下筆極快,不多時畫紙上隱約現出形狀。
“這是……”敏修容忍不住出聲。
“怎麼了,有問題?”徐昭儀好奇地湊過去望著。
“沒,就是看著眼熟。”
“不會吧,西朝王子剛說沒人會呢。”徐昭儀道。
敏修容用力回想,突然間腦中如有光彩滑過,驚呼道:“哎呀,畫師的畫妹妹見過,左寶林月前剛畫過呢!”
徐昭儀吃驚。
敏修容太過詫異沒注意控製音量,不少人都聽見了全看向她,齊璟琛更是眉頭一皺。
如此場合豈可一驚一乍的,皇後嗬道:“敏修容!”
“皇上恕罪,皇後娘娘恕罪。”敏修容自知失禮連忙跪下:“臣妾太訝異了才如此失態。”
“哦?”西朝王子更吃驚:“這位……夫人,我西朝的畫作技法可不是人人都會的,您在哪見到的?那人可在場?”
敏修容連忙望向皇上不敢回話,接見外朝來使乃大事,她怕說多錯多會壞事。
齊璟琛卻站起身來踱步到畫師前,見到畫像也皺了皺眉。
西朝王子倒不介意,哈哈笑著建議道;“看來貴國之人也有崇尚我西朝文化的,既然如此,不如讓兩人來個比拚?”
“左寶林。”齊璟琛轉身叫道。
左寶林還沉浸在剛才表演中呢,認為皇上肯定留意到她了。如今聽皇上叫喚,忙不迭起身,滿臉歡喜:“皇上找妾身?”
賢妃坐直身子,奇怪這事與左寶林有什麼關係,莫不是小賤蹄子又惹事了?如若出事你自個擔,別連累了左家人!
齊璟琛示意她看畫師所作畫像,道:“西朝王子乃客人,莫要害他失望。左寶林,還不去畫?”
左伶雲裏霧裏摸不著頭腦,等看清畫師所作,腦子嗡地一聲響,臉色漸白:“皇……皇上,妾身不過閑來消遣,比不上畫師手藝。”
“左妹妹不必慌張,拿出你那日畫像的水平就好。”敏修容可是見過左伶當寶藏著的畫像,上邊畫著皇上呢,栩栩如生兩字已不足形容畫像的逼真了,便以為左寶林在謙虛。
“什麼畫像?”徐昭儀沒見過自然聽不明白。
敏修容嗤嗤笑了:“徐姐姐,咱左妹妹之所以得寵全因她送了皇上一副畫,皇上看著喜歡憐惜她的才情,所以才有如今的風光啊。”
徐昭儀越想越覺不對,在她認知當中,後宮畫藝最出挑的當屬雲美人。想起當日錦亭中話中別有所指故意為難左伶的雲美人,徐昭儀隱約猜測到什麼,直接閉嘴不幫左伶說話。
左伶聽敏修容說完更加慌張了,咬唇為難道:“皇上,不是妾身不願意,妾身的手被雲美人弄傷了,無法作畫。”
左伶這種時候還不忘告雲美人一狀,當日她恨死雲美人了居然敢傷她,今日突然無比慶幸手背上傷痕!
她將右手伸出來,手背上有道長長傷疤,上邊敷著藥看起來挺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