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晴情況十分不妙,簡單的一句話似乎耗盡她所有力氣,伸向雲綰容的手無力舉起。
雲綰容直皺眉:“含笑你何時發現喜晴不好了,為何不請人醫治?”
說起這個含笑也萬般無奈:“小主,恐怕儀安宮上下的人都被封了嘴巴,存心想讓喜晴在這個角落自生自滅。喜晴本不得大小姐所喜,所以大多數人避諱她。小主,就連偷偷給奴婢報信的小宮女,昨夜都被莫名懲治了。”
雲綰容深吸一口氣,可憐喜晴是身份低微的宮女,連命都被握在別人手上。
含笑快步走到桌邊拿起茶壺,茶壺裏一滴水都沒有,含笑擔憂歎氣:“奴婢說一件事情,小主若要懲罰奴婢也認了。昨晚小宮女送信到奴婢手上,但小主還未回宮,奴婢擔憂喜晴,借小主的名頭強行闖了進來。”
含笑行事向來穩重,雲綰容知曉她肯定經過深思熟慮才作下決定,不曾怪罪:“你做的對,但既然你昨晚過來為何不先給喜晴治病?”
雲綰容伸手談上喜晴額頭,滾燙不已。
含笑長歎:“太醫院的人不會為低微宮女出診,禦藥局那邊先前得皇上聖諭不再為儀安宮供藥,奴婢百般周折請到醫女回來,卻被人生生攔下。”
雲綰容麵色沉下:“你現在立馬去太醫院,就說本小主病了,請太醫出診。”
含笑用力點頭應下快步出去,卻不料剛走出門就被三名公公擋住。
“含笑姑娘,你這是要去何處呀?”前頭那位公公直接站在含笑路前方。
含笑怕耽擱時辰對喜晴傷勢不利,唬下臉伸手欲推開那公公。但前頭之人推開了,後麵兩個又補了上去,含笑怒了:“我給小主請太醫,你們居然敢攔著?!”
“含笑姑娘,這是儀安宮,雲小主病了趕緊回熙華宮才是,莫要讓儀安宮人擔上伺候不周讓小主生病的罪名啊。”
含笑見那人假笑的臉龐和不善的語氣,明顯沒將喜晴的命放在心上,真恨不得一巴掌呼過去!
雲綰容起身了,邁步走到三人跟前,冷笑道:“含笑,這就是你請來醫女卻治不到喜晴的原因?”
含笑恨恨道:“小主,當日奴婢一帶醫女進來,這些人就拚命阻攔甚至把醫女都傷了!”
盡管含笑與喜晴的來往次數寥寥可數,但同為宮女對喜晴的遭受感到悲憤。如果她跟的不是雲婕妤,說不準她也會是喜晴這樣的結局!
生不如死才最痛苦啊,既然想害喜晴卻不直接幹淨利落地動手,生生將她拖死,可見這班人心狠!
“原來儀安宮現在是太監說了算?”雲綰容看向那太監的目光又冷了幾分:“你們主子何在,難道不知淩虐宮女是何罪名!”
“雲小主,俗話說各家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這是儀安宮的事情,您莫要多管。”太監朝後邊兩名小太監示意,後兩人上前朝喜晴去不知想作甚。
雲綰容臉色冷下,隨手抄起桌上茶壺狠狠朝兩人腳上砸去!
砰地一聲,茶壺碎成一地。
“今日本小主就是要管了,怎麼地!”雲綰容厲聲嗬斥:“本小主好歹也是三品婕妤,豈容你等在我跟前說教無禮!還不給本小主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