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為大,福嬤嬤左右環顧,讓人將邊角上破舊屏風擋在前頭,自己進裏麵查看了喜晴的身子。她出來時麵色異常凝重,將喜晴的狀況告知皇後。
皇後聽罷麵露怒色:“雲才人,暫且不管那太監是誰人所殺,喜晴之死你便該受到懲罰!”
“妾身不服!不服!”雲君柔大吼:“若不是那賤婢做了背叛妾身的事,我會如此對她?都是雲綰容使的手段!你們都是瞎子,一群瞎子!你們聯合起來想把我收拾是不是?你們都想偏袒雲綰容是不是?!”
“這麼說,你是承認喜晴傷勢乃是你的手筆?”旁邊賢妃突然出聲,冷冷道:“皇上皇後可不是為了護著雲婕妤才過來的,雲才人,咱們來為的是追究你在永福宮下毒一事!”
雲君柔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細散的發絲落下,頗為瘋癲地用手指著賢妃大聲笑著:“下毒?哈哈哈,賢妃,你憑什麼說永福宮的毒是我下的!你們這群傻子!”
“大膽!”高德忠厲聲嗬斥。
雲君柔神態越發崩潰了,神經兮兮地湊到皇後臉前,又笑嘻嘻地退後:“我要是想弄死賢妃你,還用等今日?哈哈哈……”
“皇後,雲才人又發病了。”福嬤嬤繃緊臉盯著雲君柔。
“瘋子的話信不得。”皇後轉回目光朝雲綰容道:“你說是太監想殺了喜晴,那你可知太監為何要動手?”
“因為喜晴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雲綰容道。
皇後對這說法並不意外,知道的越多的人往往死得越快,但她仍有疑惑:“既然喜晴知道某些秘密,為何太監不一早殺了她反而留到現在?”
雲綰容道:“這恐怕要問背後指使太監動手之人,不過臣妾猜測,也許是那人怕驟然死了貼身宮女引起他人注意,不如對外說宮女重病,拖耗至死也有理由封別人的嘴巴。”
“雲婕妤知道的真多,莫非早有經驗?”賢妃冷不丁插話。
雲綰容抬頭看了賢妃一眼,道:“綰容進宮,多虧姐姐平日教導,不算經驗。”
賢妃被噎住,狠狠瞪了她一眼。
“死了個宮女太監原本不算大事,但儀安宮中的情節太過惡劣,本宮絕不輕饒。”皇後見皇上不做聲似乎認同她的話,便接著說:“賢妃,既然你說毒物出自儀安宮,便先將事情查清,再給雲才人定罪。”
“皇後你有失公允!妾身什麼都沒做你就認定是儀安宮的錯,妾身不服!”雲君柔猛地朝皇上腳邊撲去扯住他衣擺,淒聲哭喊道:“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皇後如此偏心豈不寒了人心!”
齊璟琛淡淡瞥他眼,嫌棄地收回腳不讓她碰。
雲綰容想起喜晴死前的話,目光暗下沉聲道:“雲才人,妾身不知你為何自認自己無罪,永福宮的事情我不清楚,但喜晴收集了你害人的證據,喜晴死的無辜,還望皇後娘娘還喜晴一個公道!”
皇後淩厲的目光落在雲君柔身上:“證據何在?”
“小佛堂裏,含笑去找了。”
皇後一聽,揮手讓福嬤嬤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