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被皇上傷了並查出中毒的事情,沒多久在宮中傳來了。
比起為何賢妃會遇見外男,她對賢妃中毒的事情更感興趣。
雲綰容問:“賢妃回永福宮了?哪位太醫看病?”
“回娘娘,是江太醫。”檀青道。
“既說中了好幾年,那必定是慢性毒,往日把平安脈沒發現,今兒流流血倒發現了?”
檀青肅色道:“賢妃的血色有異。”
原來賢妃摔倒後,腦袋順道磕石頭上,宮女上前擦拭後把人扶回永福宮。等她再看那白帕子,殷紅血跡上儼然泛著暗青。
好好的血,怎麼會泛青呢,宮女覺察有異將情況稟告給太醫。太醫取血檢查,才斷定毒性。
“皇上呢?”雲綰容問。
“高公公給王保全留了話,就在剛才皇上出宮了,另外皇後已經到永福宮細查賢妃中毒之事。”
皇上行蹤是秘密,不得輕易透露,估計除了皇上的隨行侍衛,就隻有娘娘知曉了。
雲綰容想到的不僅僅如此,按照檀青先前所說,賢妃在外男麵前撒瘋,估計那外男是朝中大臣。她怎麼個撒瘋惹惱的皇上雲綰容不管,她更好奇皇上出宮作甚。
畢竟皇上之前還說原本想帶她出宮的呢。
於是雲綰容問:“你可知跟在皇上身邊的都有誰?”
“左都禦史秦大人、右丞相、孫大人。對了,還有宇文大人。”
孫承與宇文堇一道能理解,但四位大臣湊一起明顯是毫不相幹的啊,雲綰容想不出所以然來,幹脆不去想了。
永福宮又熱鬧了,上一會皇後帶人來興師問罪是因為餘充媛被蜈蚣咬傷中毒,今兒又出事了。
賢妃被踹得夠慘,再加上石頭磕到腦袋,人昏過去還沒醒來。
皇後端坐著,麵色十分難看。等太醫止住血,她砰地擱下茶盞,厲聲道:“賢妃跟前伺候的,都給本宮跪下!”
殿內嘩啦啦跪了一半,淺青疏影兩人跪在前頭,背脊挺得直直的。
“江太醫,本宮問你,你確定賢妃中毒數年?”皇後發問。
“微臣說句托大的,太醫院的太醫們皆是苦修醫術大半輩子,擔得起精湛二字。若是毒性霸道之物,太醫在為賢妃娘娘請平安脈時必定能覺察端倪。賢妃進宮請的是哪位太醫診脈,皇後不妨問話。”
江太醫頗有把握:“賢妃身上毒性不霸道,但已侵入經脈,可怕的是日前把脈完全沒覺查。”
賢妃的毒就好像溫水煮青蛙,如今顯然還在“煮”的過程。但皇後是賢妃的對頭,豈會真心實意在乎她緊張她。
皇後不耐煩江太醫拋書包擺弄他的學問,她淩厲的目光掃過淺青疏影兩人,冷笑道:“你等服侍賢妃的,居然沒發現異常?好粗的心。”
太醫都沒發覺,她們又有什麼能耐?宮人敢怨不敢言,低垂腦袋。
“這兩年新撥進永福宮的站左邊,時日長的站另一邊。”
皇後命令,底下宮女太監立馬站成兩堆,在右邊的,空蕩蕩隻剩疏影淺青兩人。
結果正合皇後心思,皇後目露深意,專門逮著兩人審問:“你倆聽到江太醫的話了,賢妃中毒時日不淺。本宮記得從五皇子府到進宮,你們都跟在賢妃身邊,沒話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