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容邀了皇帝傳了話,不出所料,如珂安照她的計劃踏進梅林。但被皇帝拽住的雲綰容好蛋疼,一切都很順利,但皇上突然抽風要拉她走了!
雲綰容幽怨的眼神剛冒出,齊璟琛敏銳發現鳳眼一眯,雲綰容頓時蔫了。
好吧,怨誰都不能怨金大腿。
如珂望著一亭子的後妃和貼著皇帝的雲綰容,眸光黯淡下來。
賢妃眼睛在雲綰容和如珂身上打量,計由心生:“如珂姑娘找皇上,有事稟告?”
如珂期待地抬頭,又匆匆垂下:“民女……路過,驚擾了皇上和各位主子興致,是民女的過錯。”
雲綰容桃花眼微眯,不待賢妃開口,說道:“除去壽安宮和長臨殿,難得見如珂姑娘出宮門,來者是客,如珂姑娘你又辛苦照料太後數日,出來散散心何錯之有。”
一句客人,讓如珂覺得難堪。
賢妃心底也瞧不起如珂巴在皇宮不離開,但她嘴上不說,表情掩飾的極好:“如珂姑娘站外頭作甚,怪冷的快進亭來。”
如珂不動,眼神瞥過皇帝拉著雲綰容的手,有些失神。
皇帝哪是拉,明明是拽,雲綰容不舒服地扭扭,結果換來皇帝陰聲怪氣的一句話:“要朕教你如何滾?”
雲綰容噎住,皇上嫌棄起她來是不分場合的,想想自己好悲催。
但此刻她才不頂嘴呢,雲綰容對上如珂的眼睛,笑得別有深意:“臣妾出來想采梅染香做梅花箋,花未采到呢,所以……”
如珂身子僵住。
“什麼鬼東西!”齊璟琛見狀順手奪了疏影手中梅執,一把扔她懷裏,嘲諷道:“學人附和風雅,矯情!”
如珂唇瓣噏抖著。
“我以為皇上喜歡。”雲綰容瞅著梅枝被皇帝粗魯動作弄掉的數朵梅花,無辜噘嘴。
“朕會喜歡那娘娘腔的東西?”齊璟嫌棄鄙視。
雲綰容瞥眼麵色發白的如珂,若無其事的抱住梅枝,努嘴道:“噢,這樣啊,那臣妾還是給您做成糕點罷。”
這會不等皇帝來拽,她自覺先走幾步,似乎後知後覺想起還有個如珂,為難停步:“皇上,如珂姑娘找您呢。”
齊璟琛總算看一眼如珂,卻見她神色悲苦好生難看,不悅嗬斥道:“太後沒死喪著張臉作甚,晦氣!”
那般嘲諷無情的眼神,如珂恍惚想起五年前鍾情她的齊璟琛,突然覺得此處無她立身之地,多年的驕傲和家族悲慘結局,讓她蒼白的臉升騰起羞辱的紅。
皇上,你不記得我了嗎?
如珂好想問出口,但麵對著雲綰容背對皇帝朝她似笑非笑的神情,麵對著亭中眾人打量琢磨的眼光,如珂用力壓住心底不舒服,垂手屈身告罪:“民女知罪,請皇上責罰。”
久久等不到回應,如珂保持住施禮的姿勢,小腿酸脹發麻。她小心抬頭,卻見皇上早已領著雲綰容遠遠離去了。
賢妃嗤笑:“如珂姑娘,何時出宮啊?”
如珂攥緊拳頭:“民女進宮陪伴太後,太後發話民女便出宮去。”
賢妃卻道:“你走了豈不是如了某些人的意,你不甘心。本宮助你一句話,這人啊,活一輩子逃出來個爭字,你該為自己爭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