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通剛被皇帝訓斥完,立在一旁慶幸皇上沒當百官麵子懲罰他呢,結果莫名其妙又被左丞相參了一奏,頓覺憋火。
“左丞相,皇上為天下蒼生勤勉治國,你我有目共睹,微臣何須參奏!”
秦通想想近日天災戰禍,皇帝兢兢業業實乃一代明君,說當今聖上不好?就算先帝也比不過,參毛線!秦通如此一想,更覺理直氣壯了。
左丞相轉身麵朝秦通,話語實則針對龍椅上的人,凜然道:“皇上處理朝務,勤勉果斷不假,但朝廷之後,秦大人可又有留心?”
左丞相正色道:“聽聞皇上專寵雲昭儀一人,姚將軍在戰場廝殺,他赴戰前最不放心的便是賢妃娘娘,若讓戰士得知皇上此舉,可不寒透人心。”
高德忠倒吸一口冷水,左丞相這是對皇上專寵有異議了!敢在金鑾殿前說出口,有膽!
秦通則嗤笑道:“左丞相,掛記女兒直說,何須拿姚將軍做喬。”
左丞相朝他冷哼:“秦大人拍馬屁的功夫見長。”麵對百官個個掀老底使勁上奏,麵對皇上,一個勁的說圓場話!
“哪裏哪裏,比不得左丞相您。皇上皇後相敬如賓,後宮井然有序,再出個寵妃又如何?專情本無大錯,難道大家會像左丞相一樣,得了寵妾忘了正妻。”秦通諷刺。
百官小聲議論,前段時候京中流傳著左丞相寵妾滅妻,莫非真有此事?
感覺到周遭探究的眼神,左丞相臉色也就變了那麼一變:“專情?放在平民百姓家沒錯。但皇上無子,更應雨露均沾。秦大人那番話,莫非忘了皇族子嗣傳承?”
“你……”秦通語滯,轉身朝皇帝道:“皇上,臣絕無此意!”
皇帝總算開口了:“左丞相說的沒錯,確實是你疏忽職守。”
秦通麵色一變。
“不過規矩都是人定的,好好的先祖改什麼製呢,舍了!”
皇帝突然反轉要修改律法,大臣腦子瞬間的當機,半晌回神慌忙跪下齊聲道:“皇上三思啊!”
禮部尚書惶恐:“皇上!修改法製可容後議,但左丞相說言甚是,臣冒死請奏,紅顏禍水,皇上不該獨寵一宮,更不該以改製為名轉移話端。”
“大膽!”齊璟琛大掌嘭地拍在龍椅上,倏地起身,寒聲道:“朕還需你等教導行事?!”
“臣不敢。”禮部尚書梗聲硬氣道。
齊璟琛鳳眸銳光閃現,語如寒霜:“你當朕不知蒙疆使者來朝你有所怠慢?招待之用的剩餘銀子給朕全數吐出來!來人,將程大人帶下!革職查辦!”
禮部尚書瞬間麵如死灰。
“左丞相!”齊璟琛大嗬。
左丞相身子一震。
“朕看你閑得慌,護送邙州賑災銀子之事便交與你。”齊璟琛目光幽如寒潭,深不可測:“若用於賑災的銀子有半分差數,洗幹淨脖子來見朕!”
金鑾殿上鴉雀無聲,左丞相麵色比之禮部尚書好不到哪裏去。
銀子層層往下撥,途中貪官垂涎,真正到災城的必有缺失,皇上存心作難!
左丞相得了此等差事,哪還有心思幫女兒對付雲昭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