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璟琛:“誰?”
“皇上的馬兒呀,上回秋狩您與臣妾同騎來著。”雲綰容好心提醒。
這麼一說,齊璟琛想起來了,隻是……
“雲貴妃,朕何時讓你起名了?”皇帝簡直想吐血。
勞什子的大黃?你想過讓朕以後如何直視他的汗血寶馬嗎?
“挺形象啊。”雲貴妃不覺有錯:“皇上又沒告訴臣妾您愛駒的名字。”
“嗬。”
雲貴妃:“……”無話可聊了,你這拒絕交流的手段如此別致。
不過雲貴妃也死心了,不再好奇皇帝那膘肥體壯的寶馬,畢竟她最愛的還是她可蹂躪的狗子。
可能是她與肉鬆夠緣分,走了段路,好巧不巧的看見幾串爪印。
齊璟琛也看見了,抬抬下巴,讓雲貴妃跟隨而去。
因為湖邊路上微濕,肉鬆的腳印十分清晰,兩人輕而易舉地跟過去,幾乎繞了小半個湖,最後停在一處。
這裏全是湖石,腳印消失了。
雲綰容環顧四周,發現湖邊有兩人,一男一女。
男子正值青壯年,拿麻繩紮著砍成一段一段的枝木,臂上肌肉塊塊鼓起,力氣頗大。
那女子十來歲模樣,正在捧水洗臉,完全沒留意到他們兩人的靠近。
倒是男子警覺,停下動作看兩位著裝富貴的人:“二位是?”
年輕姑娘聽到聲音轉過身,雲綰容終於看清楚她的臉。
眉如遠黛,膚若桃花,十分清雅秀氣,幾縷濕透的發絲垂落,水珠輕垂,更像清水芙蓉。
雲綰容眨了眨眼。
那姑娘見有外男,極快地避在男子身後。
男子見來者不說話,雙肩挑起枯柴準備離開。
“不知兩位有沒看到一隻犬兒?”齊璟琛審視男子一番,開口問。
男子略為思索:“開春之後,此處來湖喝水的東西甚多,所以常有人帶獵犬進山打獵,不知公子說的犬兒是何模樣?”
齊璟琛了然,說道:“留著哈喇子,長得最蠢最胖的估計是了。”
“!!”沒想到在你心裏,肉鬆居然是如此形象!
雲綰容連忙開口:“這位大哥,我那犬兒黑背白蹄,眼棕色,長的挺精神的。”
男子完全沒法想象兩人說的是同一條狗子。
倒是躲他身後的姑娘說話了:“哥哥,他們說的是不是我們剛才看到的那隻?”
姑娘的聲音清脆婉轉,十分耐聽。
那男子也想起來了,指著後方:“有隻跟這位夫人說的挺像的,往林子裏去了。”
言罷他看看兩人一副嬌貴樣,估計不知林中險惡呢,好心建議:“不過這邊什麼都有,你們還是小心些,帶點人手進去罷。”
“如此,謝過兩位了。”雲綰容感激地朝兩人一笑。
那姑娘見雲綰容溫柔客氣,從他兄長身後出來,靦腆露笑:“夫人不必客氣,那我倆先歸家去了。”
來時沒見到人家,雲綰容不由好奇問句:“你倆住在山裏?”
姑娘點頭,有點不好意思:“我與兄長出來砍柴,貧窮人家,讓夫人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