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容這一餐吃的憋屈,算上昨日在順天王府別苑,她已經連續著了兩次道,內心憂傷不已。
明明是出來浪的,結果悲催到不行,再這樣下去她下回都不敢出來了!
一想到皇上說的茹素可得三兩日,雲綰容覺得有必要再掙紮一下。
然而她這幾天不方便,連美人計都用不了了,還能有什麼辦法征服龍心?
雲綰容瞟一眼皇帝,吃兩口又瞟一眼,直把皇帝看得黑了臉。
“雲貴妃瞧朕作甚?你就不能安生半刻讓朕好好用頓膳!”齊璟琛眼中冷刀子嗖地刮去。
瞧這話說的,您老不安生的時候,怎麼就不見你說話。雲綰容對皇帝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行徑心裏敞亮著呢。
她低頭舀舀毫無滋味的白粥,一湯匙一湯匙地往嘴裏送,嘟囔了句:“秀色可餐,好下飯啊。”
“來人啊。”接著,雲綰容切身體會什麼才叫慘了,隻聽皇帝說:“將雲貴妃的菜都撤了。”
皇帝指使著小太監將那白灼肉菜全拿下,對她溫柔地笑著:“可以了,雲貴妃快吃吧,”
雲貴妃目瞪口呆,就剩白粥,還吃個毛線啊!
雲綰容要被氣哭:“皇上啊——”
“瞧你感動的,換做旁人說這話朕早摘他腦袋,也就雲貴妃有這份殊榮。”皇帝和氣地又叫人添了一大盅粥,特地擺在她麵前:“朕如此英俊,雲貴妃定胃口大開,不必客氣,吃多些。”
雲綰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齊璟琛一點都不可憐她,反倒慢騰騰地吃起自個的,那速度,分明是在變相監督著某些人。
雲貴妃眼含熱淚,再也不敢說話了。
用完晚膳,皇帝要去消食,雲綰容覺得自己沒什麼要消的,就一肚子的粥水。
正巧昨日從京城應召而來的孫承有事稟告,齊璟琛便先行離開。
裝死的雲綰容騰地從軟榻上站起:“小靜姝呢?”
一會過後。
小靜姝望著從從容容半分不客氣吃她肉的親姐姐,眼巴巴地咬手指。
雲綰容瞪了小滿一眼:“四小姐正長身子呢,沒瞧見這飯菜不夠?還不快去添些!”
依奴婢看,長身子的恐怕是娘娘您吧?小滿隱晦地瞥一下主子的肚子,甚是擔心她會不會吃撐。
唯獨雲綰容感慨不已,蹭頓飯能解決的事,瞧她以前蠢的,用甚麼美人計!
白白便宜了那糟心皇帝!
齊璟琛去了約摸一個半時辰,回來時候已經困頓了,沐浴過後直接上榻。雲綰容梳洗出來,那人已經睡沉了。
雲綰容爬了上去,盯著他先將他嫌棄千百遍,才靠他身旁同睡。
睡到半夜,好似有人摸了她小腹,雲綰容半睡半醒地睜眼,“嗯?”地一聲。
旁邊的聲音低低啞啞的,帶著困意,猶在嗬她:“再踢被,朕將你腿綁起來!”
雲綰容迷迷糊糊地直接抱人,感覺身子好暖和,又呼呼睡去。
第二日清晨,陽光從窗棱投進,已是日上三竿了。
雲綰容感覺摟著個人,連忙起身,才後知後覺想起皇帝今日不用早朝,他倆正在行宮。
皇帝賴床的情況實在少有,雲綰容笑眯眯地戳戳他的臉,摸摸他的眉再香香他的唇。
哎呀呀,這眉眼這嘴巴,她的男人就是俊。
“雲貴妃。”
以為還在酣睡的人突然開口,嚇得雲綰容險些掉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