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堇是多出眾的男子啊,京城女子為其才華著迷,如今他解開身份,更是讓人暗自傾心。
然而久無人提,雲綰容早已將這位翩翩公子拋之腦後了,今兒不小心說起,怎麼皇上這般大反應?
雲綰容莫名其妙,又不敢繼續追問,眼前這人明顯開始胡思亂想了,她想死才去摸老虎屁股。
雲綰容抓心撓肺心裏苦逼逼嗷嗷亂叫,麵上卻要一副真誠地表決心:“臣妾沒有惦記不該惦記的東西,想必您心裏知道的,就算麵前有個一模一樣的人,臣妾也能一眼認出哪個是你。”
雲綰容抬頭與他目光對上,從容認真:“皇上之於臣妾,是獨一無二的,就算天地間有比你更出眾的人,臣妾也獨愛你的靈魂。”
麻痹回去一定要找高德忠,撬開他的嘴,問問怎麼回事!
雲綰容感覺自己要分裂了。
這地方不能再呆,難保皇帝會幹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她幹脆借身子不適為由頭,趕緊拉著突然要黑化的皇帝回去。
這樣的人,丟給高德忠伺候吧!
齊璟琛順從地讓她牽著,盯住那纖纖素手,不知所想。
一路歸回,皇帝手中那捧鮮花攢足了眼球。
宮女太監不敢明看,遠遠地躲著偷瞥一眼,一傳十十傳百,然後行宮上下都在悄悄說起,必是皇上心愛雲貴妃,為她親手折花,又舍不得貴妃受累,親自拿了一路。
你瞧,皇上看雲貴妃的目光,總是含情脈脈。
經曆死亡凝視的雲綰容隻想噗地噴茶,莫非眾人都眼瞎?
好不容易陪著皇帝午歇睡下,雲綰容輕手輕腳離開,將高德忠召到偏房之中。
“高公公,本宮想打聽件事兒,不知你可否知情?”雲綰容說道。
“貴妃娘娘盡管問便是,奴才若能說,必然如實相告。”
雲綰容斟酌一下用詞,道:“今兒本宮不小心提起宇文公子,皇上似乎很生氣,不知為何?”
“宇文公子?娘娘您說的可是北嶺那八皇子?”高德忠一聽,急了:“哎喲娘娘,您怎麼提起這茬來了!您提哪個都成,可千萬別提他!”
雲綰容一看高德忠知情,連忙追問:“怎麼回事?”
“宇文公子不是不想回國認下身份嘛,貴妃娘娘您知道的。近日裏傳聞,是因宇文公子心上人在此,不願離開。”
“那與本宮何幹啊?”雲綰容更莫名其妙了:“當初他是外臣,本宮身居後宮,與他接觸本就不多。他有心上人那就一並帶走啊,關本宮什麼事。”
高德忠小心翼翼地瞄一眼雲綰容,支吾道:“有些話奴才說了,貴妃娘娘您別生氣。”
見雲綰容點頭,他才敢放膽說:“去年後宮不是曾傳過娘娘與宇文公子有染的流言嗎?”
雲綰容當然記得,但那時候皇上連話都不問,說就她這樣的還有染?將她從頭到尾鄙視一回,那酸爽滋味她現在都還記得呢。
“再加上宇文公子親口同皇上說過,他心悅之人,已經嫁做人婦。”高德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