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周將目光投向陳永義,見對方要話,他輕輕搖了搖了搖頭。
陳永義與路承周很有默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話。
“你剛才為何不讓我話?”陳永義在散場後,與路承周一起回去,出了日租界後,不滿的。
“你剛才是不是要反對?”路承周問。
“沒錯,既然是同學會,應該是我們的事情,川崎弘來領導,算怎麼回事呢?他可是日本人!”陳永義到最後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大。
“今晚上,你就沒有發現點什麼?”路承周問,陳永義也是個有正義感的人,如果不是他是受李向學單線領導,一定會介紹陳永義加入組織。
“你是,這個同學會是早有預謀的?”陳永義經路承周一提醒,馬上道。
“所有來的人,都能一口流利的日語,川崎弘煞費苦心啊。”路承周意味深長的。
川崎弘雖然隻,叫幾個同學和學弟,來討論交流一下。
但從他挑選的人來看,都是特別挑選的。
所有人都能一口流利的日語,光這一點,就很不尋常。
能流利的日語,肯定係統的學過日語,對日本也有所了解。
甚至,對日本有好感。
這一點,或許是川崎弘最為看重的。
況且,這個同學會,最終還推選川崎弘為理事長,美其名曰為大家服務,實際上這個同學會,以後就掌握在川崎弘手裏了。
“我們都已經畢業了,你還用顧忌這麼多幹什麼?”陳永義問。
他們現在不是在學校了,川崎弘也不再是他們的教官,既然認為不妥,就應該堅決反對。
“你反對有什麼用?如果你不想參加,以後不要參加這些活動就可以了。”路承周緩緩的。
他下意識的感覺,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
陳永義如果反對,會成為眾矢之的,不知道對方意圖之前,靜下心來觀察,還是比較好的。
“那可不行,作為一名偵探,必須有一顆好奇之心。”陳永義笑著。
他倒想看看,川崎弘葫蘆裏,到底想賣什麼藥。
“還有一句話,好奇害死貓。”路承周提醒著。
無論是偵探,還是臥底,都應該保持好奇心。
但是,這種好奇心,也會帶來危險。
剛開始,路承周並沒有覺得今晚上的聚會有何不妥。
可是,當川崎弘出,大家用日語交流後,他才猛然發現,晚上的這些人都不簡單。
川崎弘將這些人組織起來,有何意圖?
這個號稱對政治不感興趣的人,難道真的隻是為海沽警察教練所的同學,建立一個交流平台嗎?
與陳永義分開後,路承周去見了李向學,將這個情況向他彙報了。
“這個同學會,肯定有問題,川崎弘這隻老狐狸,看樣子要準備行動了。”李向學篤定的。
“川崎弘難道還有其他身份?”路承周驚訝的問。
“他是駐屯軍的少佐參謀,同時也是一名特務。”李向學緩緩的。
他與川崎弘在海沽警察教練所共事,對川崎弘還是有些了解的。
“特務?他搞這個同學會,又是什麼目的?”路承周驚訝的問。
雖然他意識到,川崎弘的身份,可能有問題,但也沒有想到,川崎弘竟然是日本特務。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為日本特務機關挑選中國情報員了,這個同學會,也會外為日本特務機關的外圍組織。”李向學篤定的。
“情報員?”路承周吃驚的。
他雖然想到了,川崎弘可能有其他目的,但卻沒有想到這一層。
“有些事情,以前不好跟你,但是,你現在準備打入軍統,要特別提防這個川崎弘。”李向學叮囑著。
“我會疏遠他的。”路承周。
“那倒也不必刻意疏遠,保持一般的關係即可。”李向學,如果刻意疏遠川崎弘,反而會被他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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