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周將兩個錢包扔還給馬平,讓他去還給主人,馬平沒有接住,有一個錢包滾到了路承周腳下。
路承周將錢包撿起來,正準備遞給馬平的時候,目光掃了一眼錢包。
驀然,路承周呆住了,因為這個錢包他見過,是顏海榮的。
馬平正要去接錢包,路承周的手卻縮了回去。
路承周仔細看著錢包,沒錯,雖然錢包裏的證件不在,但這個錢包,確實是顏海榮的。
因為,錢包內側的一角鬆線了。
“路警官如果喜歡,可以留下。”馬平以為路承周看中了這個錢包,討好似的。
“狗屁,趕緊給人還回去。”路承周將錢包扔了回去,罵道。
李向學在晚上八點,在法租界的一家旅館,見到了田南晨。
他將路承周的想法,彙報給了田南晨。
“吉先生堅持在國民飯店會見西南代表,沒有問題。但沒必要與軍統硬碰硬,可以來個金蟬脫殼。”李向學。
路承周向他了好幾個計劃,趁著軍統將精力集中在法租界時,將古日昌在牛津別墅號院的家人接走。
國民飯店的古日昌,與西南代表談完後,可以另擇時間,或者另換地點繼續談。
至於國民飯店的“古日昌”,可以找個人當替身,也可以在十點前,化裝之後,悄然離開。
不管哪個方案,都可以避免與軍統交手,也可以保證古日昌的安全。
“這是朱代東的計劃,還是你們商量的方案?”田南晨聽完後,有些詫異的問。
田南晨之前,一直在勸古日昌放棄與西南代表見麵,但路承周的這個方案,兼顧了見麵和安全。
“他一個人搞的。”李向學連忙。
“這個同誌考慮問題比較全麵,軍統布局在先,他的這記後手不錯。”田南晨微微頜首,眼裏滿是讚許。
“朱代東性格沉穩、遇事沉著、思維敏捷,確實很合適做地下工作。”李向學微笑著。
“以後用這個名字都不太妥當,要給他安排一個專門的代號。”田南晨突然。
“沒有問題。”李向學忙不迭的。
“牛津別墅號院那邊,先按朱代東的計劃撤離。國民飯店這邊,我馬上與吉先生緊急溝通,希望他能聽取我們的意見。”田南晨道。
古日昌的原則立場堅定,與西南代表見麵,關係到日後我黨的政治環境。
這件事,古日昌看得比還大,哪怕軍統暗殺,他都不會在乎。
如果既能完成任務,又可以保證生命安全,想必古日昌也不會拒絕吧。
黨沒有讓古日昌犧牲,他就不能犧牲,黨讓古日昌留住有用之身,為以後做更多的工作,古日昌就要活下來。
路承周等馬平還完錢包後,告誡他,以後不要再吃這碗飯。
馬平畏畏懦懦,表麵上答應,但眼裏並沒有任何悔改之意。
路承周也不管他,這種人不吃個大虧,是不會回頭的。
十點的時候,路承周在國民飯店附近,與張奉新接上了頭。
“什麼時候動手?”路承周“急不可耐”的問。
他已經將所有的情況,詳細向李向學彙報。甚至,自己的想法,也都了。
現在,路承周能做的,就是盡量爭取擔任主行動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