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著那麼好看笑容臉就在自己近前,西琉普斯感受著麵上阿洛手帶來柔軟觸感,極快地拉下阿洛脖子,用鼻子蹭了蹭他。
兩個人呼吸一瞬間交融,阿洛不自覺地微紅了臉,但更高興是流牙到底還是回來了,所以也就很自然地跟他膩在一起。
“我其實以為流牙不想跟著我了。”既然確定了對方不會走,阿洛現在說起來就不再是之前那樣強忍著不開心心境了,“我沒有不要流牙,隻是以前就說過了,如果流牙長大了、想離開了,我就會讓流牙離開。”說著他安撫地摸摸西琉普斯頭,“所以流牙,不要生氣了。”
“我並不是想走,隻是想知道你會不會留我。”西琉普斯帶點控訴地盯著阿洛,“結果你真沒留我,我還在想,是不是因為我恢複記憶了,你就覺得我陌生了,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阿洛失笑:“怎麼會?我還擔心流牙你因為想起來以前事情,就覺得我不好了呢。”
“所以我們都白擔心了,對不對?”西琉普斯看著阿洛溫潤眼,認真地問道,“洛尼說過,如果我不離開,你就不會撿回別人,我就一直會是你最重要,對吧?”
阿洛笑笑:“當然啊,我隻跟你親近過,你跟我在一起這些年了,早就變成親人了,如果流牙你真走了,我說不定會有多難過。”
“那好吧,既然你這樣說了,我就原諒你。”西琉普斯正色點點頭,“那麼,做個記號。”他貼住阿洛臉,舔舔他唇。
阿洛無奈地笑,倒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來:“你不是剛剛做過記號了嗎?”他脖子上現在還有些發疼,不過因為自家養大孩子那時分明很惱火,他就沒用靈力消除掉這個傷口。
西琉普斯唇邊勾起個淺淺弧度:“再做一個也不要緊。”
阿洛眨一下眼。西琉普斯在作為流牙時候可是從來不會笑,這時突然一笑,就讓他因為凝丹而變更堅硬了幾分線條柔軟了一些,顯得極其俊美,讓阿洛不禁看得有些發呆。
西琉普斯看到阿洛這樣子,唇裏溢出低低笑聲,略帶沙啞,卻又十分磁性,聽起來很是悅耳。
看到西琉普斯開心了,阿洛也很高興:“流牙,你以前從來做不出來表情,我還有些擔心,現在看你笑了,果然像我想象中一樣好看。”
西琉普斯用唇摩挲一下阿洛臉,金色眼裏都是愉悅:“你喜歡就好。”
“我很喜歡。”阿洛目光也柔和下來。
兩個人靠在一起,愈發親密了。
西琉普斯原本真是想走,雖然他確沒有失去跟這個自己呼喚為“洛”銀發青年之間記憶,但是這些記憶跟他在遠古時候經曆事情比起來,又太少太少了,而且也因為失憶之後他與青年在一起相處情形實在不符合他原本性格,讓他根本沒有真實感,更是自然而言就想要摒棄了。也因為如此,他忽略了自己在醒來刹那直接產生尋人衝動,並且在即將到達卡莫拉魔武學院大門口時候以自己慣常行事風格找到理由。
之後,他很快地見到了“記憶”裏銀發青年,才一見麵,青年那種看陌生人眼神就把他觸怒了,可他又覺得沒有理由發火,於是按捺了不悅情緒,把他想好問題一一提出,他得到了完整答案,但心情卻更差了。
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感情笑容,到後來彬彬有禮態度,更甚者是客套語氣,以及好像打發人一樣盡量簡潔說法……每一項都與記憶中不同,讓西琉普斯跟他接觸得越久,心裏就越是冰冷。
不滿……非常不滿。
與不滿同時而來,還有某種激烈情感。不屬於自己委屈以及被拋棄預感,給他帶來了他不想承認但是絕對無法欺騙自己恐慌。
而這種恐慌,在他說出告辭卻隻得到了宛如麵具般疏離微笑時候瞬間化為熾烈怒火,燒得他整個人都發狂了。
他又一次感覺到以前那種不受控製暴躁感,讓他毫不猶豫地撲了回去,就好像魔獸捕捉獵物一樣,要把獵物壓在掌下,盡情撕咬。
在撲倒了銀發青年之後,看到對方帶點疑惑眼神,他心情忽然好轉。
那麼,這還有什麼不明白呢?
無論情願也好不情願也罷,西琉普斯畢竟不再是那個頭腦單純流牙了,他與這個銀發青年糾葛雖然不是刻意,但是已經不可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