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平微微地半睜開了眼睛,打算透過燭火的光芒,看看到底是何人。
透過那明亮刺眼的火把燃起的火光,穆平看到了一個身影正在拿著那火把,那火把燃燒著還不時發出“吱、吱”之聲。
隻是那個身影是滿頭散發,長長的發絲掩蓋了他的麵孔,那彎曲的腰部與蹣跚的腳步,讓穆平斷定這應該是一個老人的身影,而那老人家卻並沒有發現穆平正微微地半睜開一隻眼睛在探視他。
那個身影緩緩向穆平走來,穆平不知他是否屬於來者不善,當他靠近穆平的時候,穆平趕緊閉上的眼睛,裝死、裝睡、裝暈,如何裝都行,反正穆平現在的知覺都集中在頭部,無論裝死還是裝暈過去了,如今都是穆平的擅長。
接著,穆平感覺到自己被人拖了起來後,然後將他背在了後背上。
穆平睜開了眼睛,確定了自己確實被剛才那個身影背著,隻見那個身影走路依舊蹣跚,一隻手拿著火把,另外一隻手居然還能穩健地靠著後腰上將穆平的身體撐住,時不時還發出幾聲咳嗽聲。
穆平斷定,這個老頭絕非普通人,普通的老人家哪裏有如此般的力氣能一手背著一個年輕人,還一手舉著火把,莫非此人不是人,而是鬼。
穆平心想著,這個老頭子到底要將他背往何處,看他那一臉哀怨的倒黴背影,難道他要背著穆平去祭天或者是給什麼猛獸鬼神吃掉,以當孝敬與奉承。
穆平原本很想咬對方一口,看那老家夥到底是人是鬼,按道理的說,鬼是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的,但是覺得眼前這個背著他的人,或許就是個年邁的老人家,所以穆平有些於心不忍,不想咬下去。
咬又不忍心,於是穆平隻好說道:“這位大叔,你到底想背我去哪裏。”
隻見那個大叔停下了腳步,然後遲疑了一下,說道:“你居然醒了,我是帶你離開這裏,這裏不是很安全,你以後都不用來這裏了。”
穆平覺得這老頭雖然神色冷漠,但是也言語祥和。
“大叔,我跟你說啊,不是我想來啊,是我身上中了蛀骨損筋之木毒,有個姓祝的老爺讓我來這裏,說這裏有人能夠救我,祝老爺說的那個能救我的人,是不是你。”穆平向那老頭說道,希望將求救的情況透露出來後,看那大叔能夠幫到他什麼。
那大叔又再一次停住了腳步,用撐著穆平的手摸了下穆平背部的脊椎骨處,然後說道:“不懂,什麼毒,什麼老爺的,聽都沒聽過”,那大叔說完,就繼續背著穆平徑直地朝前走。
穆平一聽那大叔已經很幹脆跟他說了不懂,所以心裏有些心灰意冷,但是穆平覺得剛才那大叔的腳步停住,似乎是對“蛀骨損筋之木毒”有所了解。
“大叔,你尚若知道,就請你救晚輩一命吧。”穆平帶著一絲哀求的語氣說道。
但是那個大叔仿佛對他不理不睬的樣子,讓穆平顯得更加有些尷尬,穆平的許多言語都不知道要如何豈口。
“大叔,問你一個問題啊,這個地方怎麼會變成一片廢墟的。”穆平繼續問那大叔,試圖拉開話題,結果依舊換來大叔的一副冷麵孔,對穆平依舊不做任何理睬。穆平想著,剛才覺得這大叔親切,那完全就是對大叔的誤解,這個大叔其實太冷漠了。